“死後—――把我埋在――世外山上吧!那樣,或許—――還能――陪著――你—――和—――。”
什麼世外山?她看著他,伸手扶住他的臉頰,他的唇間還在動,可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直到拉著她衣袖的手垂下—――
楚曦昭蹲下,伸手探了探鼻息,無奈的說:“他死了。”
她眼眶紅的可怕:“這就是你讓我看的?”
楚曦昭苦笑:“如今大家都無路可走,除了各自殘殺還能做什麼?真相是什麼你很清楚,若是剛才姬酒深是顧及他的,不會讓他死。”
“—――”
人群裏,此時有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徑直的朝著一條街道上走去,媯寧恍然的看著,連忙看向楚曦昭:“太子殿下,請你幫我將他先安葬。
楚曦昭看著她慌忙的起身:“你去哪裏。”
“我需要冷靜一下。”她說完,匆忙的跑開。
袁成綏被她的匕首所傷,去的是街道處最近的一家醫館,而此時,袁成綏前腳剛一踏上去,身後的黑衣人手中舉劍的就跟了進去。
在醫館的隔間外,媯寧連忙拉住這劍在手中的人,並且將其拉到一不顯眼初處。
“你幹什麼!”尹修染憤然的看著她。
她眼中微紅的說:“先忍。”
尹修染眼中血紅的說著:“姬酒深一切都是以南疆的利益為先,他是眼睜睜的看著七洺死的。”
“我知道。”
“我現在要殺了袁成綏!”
她看著他,忍者心中的悲涼說:“我知道,尹修染,我向你保證,不出兩日我一定把他交到你手裏任你將他千刀萬剮,但是現在不能動他。”
君家軍營裏—――
君戚看著來的女子,一笑:“桃花小宮主,聽說你要見我。”
她此時身上衣衫未換,還沾了許多莊七洺的血,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狼狽,她說:“你們費盡心思的讓我知道了那麼多,不就是為了讓我來找你們嗎?”
“是――那麼現在我是不是就可以認定,你已經對熙王遺部對姬酒深恨透了。”
她冷笑:“我是恨透了他們,可是,對於皇帝,我同樣恨。”
君戚卻說:“媯寧,皇上這個皇位是注定不能安穩的了,既然帝都已經鬧成這樣了,那麼那個所謂的真相怕是也解不開的,既然解不開,那何不就讓它鬧下去,熙王遺部想到得天下,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媯寧聽出了他話語裏的意思,說:“你是想既然到了這一步,那麼就誰也別想得到這個天下了?”
“難道小宮主不是這樣想的嗎?”
“熙王遺部的天下關乎於青玄這個孩子。”媯寧眉間微沉:“我可以告訴你們楚青玄的下落,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能傷他一根汗毛。”
君戚眼底頓時精光:“他還是個小孩子,我們自然不會動他,隻不過他是我們威脅熙王部的籌碼而已。”
媯寧說:“藩陽候如今在城外一直在想辦法攻入城內,帝都雖然是十韌之城,但是也不可能無堅不摧,你認為帝都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