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烈陽看著她,眼中一掃冷漠:“我是這樣說的,但是我尚未確認,你們竟然就將屍體帶走,難道不是在掩飾什麼嗎?”
“並沒有。”閔蘿笑著站起身來,看著他問:“九公子,屋外的花香可好聞。”
“—――什麼意思。”九烈陽皺眉的看著她,目光裏帶著探索的走進了她兩步,卻在她麵前停下的時候,一把劍過心而入。
尹修染麵色不改的抽回劍,在九烈陽站不住要倒下的時候將他扶著坐下。
鮮紅的血液從胸口處不停的噴湧而出,他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你們,你們竟敢――”
閔蘿望著他:“方九言之子九烈陽因為知道薛家殺害自己父親的秘密,所以被滅口而殺,到時候藩陽候必然會想盡辦法替你報仇,九公子,你的死也是有價值的。”
“是小酒讓你們這麼做的!”他捂著胸口,嘲笑般的口吻:“我早該明白他不會動她。”
閔蘿苦笑:“你是應該早些明白。”
九烈陽漸漸慘白的臉,越發憤恨的目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他會後悔的。”――
林莊的一場混戰,終是讓這件事鬧大了,藩陽候看著自己故人之子的屍首時,差點沒昏過去。
姬酒深在一旁安慰著,那具沒有血色的屍體就躺在那裏,他至始至終都沒正眼去看。
在脫離了林莊後,高陽旭立即就包圍住了薛府,藩陽候劉廷業活捉了幾個刺客,可在帶回帝都審查的路上,所捕捉的那幾個刺客都是無一例外的咬舌自盡。
而此時在薛府的薛良山倒是不擔心,在得知了九耀死了後,他便覺得隻要沒了他,自己必然不會有事,就算是有謀殺方九言的嫌疑,那也隻能是沒有實證的,至於劉廷業,他亦可說成是痛心與九耀之死信口雌黃的栽贓所為。
他還認為,自己這忠心,龍椅上的那個人必然不會放著他不管的。
而至於楚曦昭,那日也同樣帶了人到林莊,可是他就仿佛是去看一場戲的。
這日在公主府裏,楚曦昭一路到來後在院外廊下向司馬成婉請了安。
齊成婉此時神色寂然的緩緩道:“太子,你為何來了?”
“當時我請太後代我向父皇要了兵權,而我也許諾替太後查清十年前雲方寺一事,現在,我想我可以告知皇姑這個真相了。”
齊成婉此時卻懵然轉頭:“我不想知道了。”
“太後。”楚曦昭訝異的看著她柔美的麵頰,再看著她眼中淒涼的神色:“皇姑不讓我說,是因為你已經知道了吧!”
“我還不知道,但是也不想知道了。”齊成婉起身,便朝著自己屋中走去。
“太後。”楚曦昭一路跟著:“太後是怕麵對誰?”
“太子,既然哀家幫你得了兵權,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其餘的――哀家不想插手也不想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