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薛府被圍,薛宸在苦求太子幫薛家時,薛良山以及薛家幾個連宗主事的薛家人齊齊因為服毒而亡。
高陽旭帶領的人在得到消息闖入薛府時,薛良山已經是吐黑血人事不知了的。
畏罪自殺,這短短三月便上演了兩次,一個是皇親國戚郡王府,一個是位高權重學士府。
這樣的事,街頭巷尾還不宣揚那是不可能的。
當晚,藩陽候手中還拿著九烈陽生前給他的那封信,信中所指薛府買通樂師殺害方九言的證詞白字黑字。
劉廷業苦笑:“現在這個證據看著多麼心涼。”
姬酒深依舊在他身邊陪著他:“侯爺,烈陽曾經說的關於息楚之亂的事,侯爺信嗎?”
“現在,由不得我不信了。”
“明日侯爺就該返回藩陽了吧!”
劉廷業點頭:“皇帝聖旨已下,我是該走了。”
“還請侯爺回去後裝作對帝都之事已然釋懷,暫時不要再做涉及師傅或者七王的事。”
這是提醒他,要保命就得先不露聲色啊!他點頭:“可我並不甘心。”
姬酒深眉間定然的說:“一切都會有始有終的,侯爺該相信真相已經不遠了。”
劉廷業聽後,看著他有些悵然:“為了這個計劃,你們準備了多久。”
一步一步的將他帶進來,他可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姬酒深笑的有些苦澀:“準備了七年,可六王遺部苦等了十七年,這其中失敗了很多次,死了很多人,包括季相爺,包括師父方九言。”
劉廷業眼中逐漸的深沉了起來,隨後目眶也紅了,他伸手握住他的手:“孩子,我會幫你的。”
對比起現在帝都街道的議論紛紛以及薛府的哭哀,這晚上的梁上居可熱鬧的很。
尹修染悠哉的躺在大澡盆裏,嘴裏歡樂的嚷著:“小七洺啊!熱水好了嗎?哥哥我可是等急了啊!”
“來了來了。”提著熱水都還在顛的少年一邊忍著濺出來的水燙的自己疼,一邊還奸詐的笑著。
“啊――他奶奶的燙死我了。”這一聲吼叫,簡直是要把整個梁上居都震得抖三抖。
“七洺!老子不扒光你的衣服老子不信尹。”這大俠一聲怒啊,讓屋外的人都看的熱鬧。
“你走開你走開你走開啊—――”這下又換成了莊七洺的慘叫了。
門口處,竹綃神色不改的推了青玄一下,青玄明白的朝著屋子裏都去。
隻聽裏麵鬧得正歡時,青玄的進入就戛然而止了,鄙視的尹修染正扯著莊七洺的衣服給他往回扯,那架勢,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青玄進去後白衣負手一本嚴肅的說:“尹修染,小七洺是我師傅的,你不能動他。”
尹修染頓時又大驚,而同樣被震驚的還有莊七洺:“什麼!”
屋外,秦琦羅有些詫異的看著差點石化的竹綃:“你讓他這麼說的?”
竹綃還未反應過來的搖頭:“我隻讓他用自己的身份壓製住他,沒想到—――他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