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和他談得還挺多的。”他淡笑。
靈犀正打算收回時,姬酒深卻伸手將她攬到眼前,問:“現在還有不舒服嗎?”
她屏息搖頭道:“沒有。”
姬酒深打量著她的眉眼:“一句詩就讓你反應那麼大了嗎?”
她看他:“你真無聊。”
他看著她的眼睛,很肯定的說道:“其實這句詩沒那麼重要,重要是阿寧你知道嗎?我很好奇。”
她問:“你好奇什麼?”
姬酒深伸出手指撫上她的眼角:“你和越初霽是怎麼回事,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
她聞言,手指收緊畫卷的說:“不要以為你真的能看穿。”
“我沒有想看穿什麼,據我所知,他什麼都知道了,可是他知道後,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反感,換句話說,他在放任。”
她聽後,說:“莫名其妙”
姬酒深微笑著靠近她的麵容:“—難道你看沒覺得他今日的目光看我是敵對的嗎?”
在他的氣息越來越近時,她伸手用力一推,看著他失力的倒在身後的桌邊,因為這一撞牽扯到腹部剛好的傷口,還未說完的話隨即便引得一陣狼狽的咳嗽。
她不動聲色的看他:“你自找的。”
姬酒深捂著胸口,好一陣的咳嗽止住後,苦笑的看著她她不說話了,眉梢間露出黯然笑意:“是――我自找的。”說完,起身繞過她朝著外麵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眼底有掩飾不住的黯然,不過很快她唇角緩緩露出笑意的便回到眾人所坐的地方。
楚無憂見她過來了連忙跑過去:“我看看,到底什麼畫讓你這麼喜歡。”
媯寧好奇的問:“你看的懂嗎?”說著也把畫展開。
世外風光,愜意之景。
一副畫軸中墨色勾描的山色風光雲煙繚繞,山中隱蔽的閣樓愜意悠然,若是到了夜間,,還可以望月賞景,讓人一看就覺心曠神怡。
此時姬酒深神色淡然的舉起杯中酒飲下,麵前的人依舊在說笑,他卻不動聲色的眉眼淡淡,而越初霽,目光時不時的撇向他,其中夾雜的東西滿是冷意。
回到東宮。
剛一踏進門檻,便被人給攔下,攔下她的也不是別人,正是楚曦昭。
他麵色淡淡的看著她:“我想與你談談。”
媯寧垂眉,笑笑:“談什麼?”
他拉著她走到書房,吩咐了任何人不得來打擾。
在書房裏他靠在身後柱子,目光昏暗:“阿寧,我若是有一日離開了楚國,你該如何?”
他為何會這樣說?媯寧淺笑:”殿下離開了楚國便離開了,與我何幹。“
楚曦昭頓時冷笑:“早知道你會如此說。”
媯寧咬了咬唇,神色歎息:“太子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再過幾日,我會去塞外一趟,我會讓阿楚和太後多多來陪你的。”
“去塞外?”一國太子怎麼會被派去塞外?“皇上才下的聖旨嗎?”
楚曦昭似笑非笑的點頭:“看來,你也明白,我在這朝中根本沒立足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