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她說:“可你這樣,我心裏不自在。”
他頓時目光灼然:“若有一日我想知道什麼,你能保證自己絕無隱瞞嗎?”
她回答:“或許。”
他眼底冷然的一笑,他放下杯子起身朝著亭外而去。
如今越初霽不愛找楚無憂了,這楚無憂就閑的發慌,五皇子見他如此欠扁,便狠了心的將他關在軍營裏折磨了整整兩日,小少爺在軍營裏吃了兩天的灰後好不容易能出去走一遭。
這日十七皇子一大早就在東宮裏數落著自個被五殿下鍛煉的有多慘,什麼五殿下是個羅刹閻王,不整死他必不罷休的,一個人足足說了又半柱香後還不見收。
屋子裏,媯寧看著他,額頭上一片紅的,嘴角又有青的,喝茶端個被子手還在抖,這小皇子,看來是沒少吃苦。
媯寧安慰說:“你這苦日子快熬到頭了,五殿下每年在帝都待不了多久肯定又要去遊曆山川的。”
楚無憂說:“我就盼著他早點走,再這麼下去,我鐵定被他給整殘了。”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聲音—――
“好歹從小就教你,我五哥聽到這話不得多傷心。”楚曦昭說著話走進來,手裏一把扇子風度翩翩笑意不羈,一身白衣黃衫更顯得人如鬆竹挺拔清浚。
楚無憂看著太子殿下憤然:“太子哥哥,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那五哥那就是一吃人不眨眼的夜叉。”
楚曦昭白了他一眼:“那也是你五哥,而你這話我一定會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五哥。”
“隨便,反正本皇子已經視死如歸了。”
“是嗎?”
媯寧神色淡然的坐在那裏,不說話也不看他。
楚曦昭手中握著扇子坐下,笑意淺淺的說:“阿寧,我是剛從梁上居出來就來這裏坐坐。”
“你連梁上居也愛去了?”楚無憂納悶了一下又連忙問:“小酒醒了嗎?我一大早就想去的,就怕他還在睡覺。”
楚曦昭歎息的搖頭:“唉――幸好你沒去,本太子去了也沒見著人,聽莊七洺說昨夜好像還因為梁上居不知誰養了一隻貓,又害的他犯病的渾身起紅疹所以幾乎一夜未眠,今早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啊――”楚無憂隨後麵色就難看了:“小酒說過他對皮毛過敏,怎麼還養貓,找大夫看過沒有。”
楚曦昭搖頭:“我想讓太醫給他瞧瞧的,可莊七洺說姬公子不愛看大夫,所以就沒去傳。”
“那怎麼行。”楚無憂說著看向媯寧:“阿寧,你不是說你也有這毛病麼,你往常發作時是請哪個太醫看的。”
媯寧一愣:“額――是王太醫。”
楚曦昭做出一副好奇的問:“阿寧你也會碰著皮毛的東西過敏嗎?”
楚無憂卻反問:“太子哥哥,她都是你未來太子妃了你也不知道嗎?記得我從孤山回來時給她和小酒帶了皮草,兩人都因這毛病沒要。”
楚曦昭明白的點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