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綃,要是他真的懷疑了,姬酒深會如何做?”

竹綃一聲冷笑:“阿寧,到現在你竟然還問這種問題嗎?楚曦昭可以不管,畢竟他是太子,但是越初霽――”

“可他是侯爺。”

“這個侯爺已經派人在梁上居外安了人,我們要的是什麼,是這個帝都越亂越好,是報當年的血仇,是讓皇帝對當年的事忐忑不,有些事,你該知道怎麼做。”

她明白的點頭,卻很是不安。

這日清晨――

媯寧醒來一聽金蟬說越初霽來了,自己便趕緊的便收拾好到了書房,黃衣束發的人正坐在書房裏,高貴清華眉眼不羈,咋看之下,仿若晴空萬裏的神怡。

她揉了揉眼睛走過去:“小侯爺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呢?――”

“你先坐下。”越初霽端坐著看她:“我帶了兩幅畫來。”

媯寧看著他,這又是唱的哪出:“—――什麼畫?”

門外已經有人拿了兩幅畫擺在了他們中間的桌上,越初霽說:“媯寧,你覺得這兩幅畫怎麼樣?”

她不動神色的對他一笑,看著他將這兩幅畫鋪陳在桌麵上,一幅是重巒疊嶂的逶迤險山,旁題詩雲:不識廬山真麵目,而另一幅也是秀麗山巒,山巒後是蒼茫雲海,旁有一詩題雲:除卻巫山不是雲。

她身後上前去摸了摸畫布上的顏料,懵然問:“這是才畫的嗎?”

越初霽看著她回答:“是,我昨夜趕著畫出來的,想著給你看看,要是喜歡就留下。

“小侯爺的畫自然都是好的,我喜歡。”

越初霽對她一笑:“你喜歡就好。”

給他看完畫後,越初霽就在這書房裏坐了下來,隨手拿了一本書自顧自的看了起來,還順便讓金蟬給他上了一壺茶――

這邊窗戶下的座椅旁,金蟬疑惑:“小侯爺這到底是怎麼了?”

媯寧撐著頭看著那邊悠閑自在看書喝茶的人,無力的回答茗初:“我如何知道,困死我了。”

金蟬看著這情況著實不正常的說:“小姐,這時候你還想著睡覺。”

“那我該想什麼?”

“您是該問小侯爺怎麼想的什麼而不是你睡不睡。”

媯寧無奈的走過去,立在桌邊垂頭,竟然也直接就問:“小侯爺,你到底怎麼了?”

金蟬在後麵聽著,頓時一頭黑線:小姐啊!並不是要你這麼直接的。

越初霽挑眉一笑的抬頭看她:“喝茶啊――你們東宮裏的茶就是不一樣,聞著清香,口感卻醇厚。”他說完倒了一杯給她:“嚐嚐。”

她接過茶一笑:“謝謝殿下。”

金蟬頓時無語,這算是怎麼回事,感情這侯爺就真的這麼閑,到府裏來自個喝喝茶看看書嗎?

其實金蟬很明白,越初霽的變化絕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真的發現了什麼。

她看著他,卻緩緩坐下,神色笑意盡收的說:“小侯爺,你有什麼話可以盡管說的,或者,你有什麼想問的。”

越初霽端著茶杯,指尖收緊的一笑:“阿寧,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