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媯寧同樣行禮:“顏公子別來無恙。”
姬酒深見著兩人一同來了,淡笑點頭:“有惱媯寧姑娘記掛,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了。”
她看向越初霽:“是小侯爺說要來梁上居找姬公子,我便一起來的。”
姬酒深的笑著:“哦――小侯爺難得來梁上居,既然來了怎麼到後院而不去前麵聽琴?”
“—――我是來送禮的。”越初霽一笑:“我以前無意間聽說過姬兄有一愛好。”越初霽此話一出,媯寧更加疑惑了。
姬酒深此刻倒是很淡然:“哦――什麼愛好。”
越初霽來時身後本就跟了一個隨從,此時在不遠處站著,他一招手那隨從便捧著東西走了過來。
越初霽的態度自然的將那盒子拿過來放到姬酒深麵前的桌上:“姬兄可以打開看看。”
姬酒深驀然一笑,自若的將手邊盒子揭開,迎著光線的晶瑩便落入眼中,他一時有些出神的說:“這是象戲。”
越初霽看向媯寧,淡笑一下:“前幾日偶然得了這個,就打算給姬公子送來,我還是聽阿寧對太後說的,姬公子喜歡這個。”
媯寧隻得以笑顏以對,卻在督到越初霽的目光一直在看著自己時,後背微涼的說:“對啊!我以前也是無意間聽到姬公子說起自己喜愛象戲,還想著要是得了一副好象戲也送給公子的,沒想到小侯爺你倒是比我快。”
越初霽看著她,眉宇間笑意自然:“我覺得這送的是不早不晚,恰好而已。”
麵前的這一副象戲,規則擺列在烏木盒中,其中的每一個棋子都由紫檀木所造,而雕刻棋字的中心卻是紫黑琉璃鋪陳,琉璃上麵刻著的字經過朱砂描繪,精美到令人移不開目光。
姬酒深鎮定笑問:“小侯爺,你真要送我如此厚的禮嗎?”
越呈蘇定然點頭:“送姬公子的自然珍貴都可以,這副象戲是前幾日長狄國的王所進貢,父親得賜後又給了我,我得了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阿寧說過你喜歡,所以不送你送誰?”
姬酒深指尖輕撫著這一副棋子,說:“象戲上的楚河漢界謀略廝殺氣我卻實很喜歡,那—――謝謝侯爺了。”
“對我何必言謝。”越初霽笑著看他:“看著你的傷好了我也放心了,如今老郡王已死,皇上也已然昭告天下,郡王府也隨之消亡,這也算告祭了季相爺的在天之靈了。”
姬酒深沉默了一下,點頭:“是啊!”
越初霽說:“隻是朱代瑄從郡王府逃走後一直就沒有音信,太子殿下昨日說他擔心他會來梁上居尋仇,所以與我商議在梁上居外都安排了護衛,或許對梁上居的生意是會有些影響。”
楚曦昭會擔心梁上居的安危嗎?
姬酒深笑著:“梁上居一個樂舞坊,如今倒是與皇宮內院一般了。”
越初霽搖頭:“那日的刺殺如今想想也是讓人不安的,姬公子,你昏迷的那兩日嚇壞了多少人,你的安全最重要,是不是寧丫頭。”
越初霽將目光投向媯寧時,她連忙笑著點頭:“小侯爺考慮的周全,姬公子的安全一定要有保障。”
越初霽在一旁點頭而笑:“阿寧你與姬公子認識也沒多久吧!可是這來梁上居的動力比誰都高。”
媯寧笑的有些僵,姬酒深此刻依舊一派從容的說:“小侯爺,媯寧姑娘來的可沒十七皇子勤。”
越初霽看著這二人,漾笑說:“也是,無憂那小子來的那才叫一個勤,不過最近都被五殿下約束在軍營了。”
――
姬酒深一直都是自若的說著話,可是他眼底顯露出來的暗沉是媯寧能察覺到的。
回去的路上,麵對著越初霽微沉黯然的麵容,媯寧心下恍然的問:“小侯爺今日似乎不高興?”
“阿寧。”越初霽轉頭看向她:“太子殿下昨日同我說你看姬酒深的目光不正常,所以我今日刻意看了一下—――”
她心中頓時一怔:“太子殿下怎麼會突然那樣說。”
“太子殿下為何會突然這樣說我不知道,但是我今日覺得,有些時候兩個人就算裝的再是泛泛之交,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你一直口口聲聲說你對姬酒深隻是敬仰,但真是這樣嗎?”
“那小侯爺以為是怎樣的?”
“我不想說,但是我還有一件事要弄清楚。”越初霽看著她,深藏不露。
“—――”
夜晚的東宮,潛入房間的人帶著寒意的直接就將床上睡著的人給拉了起來。
媯寧睜開眼,睡意全無的問:“是竹綃嗎?”
黑暗中,竹綃聲音冷然的說:“師傅讓我來問你,越初霽是怎麼回事?“
她垂眉:“—――我不知道。”
“他懷疑了什麼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