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瑄不敢。”朱代瑄臉色一白,有憤怒也有沒麵子。
越初霽此時也在下麵,扶著楚無憂,臉色也同樣不好的看著朱代瑄。
“不敢嗎?小郡王方才振振有詞說的震懾人心,哀家現在想再聽一遍如何。”齊成婉此刻顯然很生氣的看著他,聲音裏也是不容置否的威嚴。
朱代瑄忙垂頭:“秦綺羅確實是郡王府的人,我今天隻想帶她回去而已。”
“她是你郡王府的――你以為哀家剛才什麼都沒聽到嗎?還是以為哀家會幫你一起奪人所愛棒打鴛鴦?”
“太後。”朱代瑄此刻麵色大變的咬牙,卻又不敢用言語反駁什麼。
齊成婉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平身吧!”在所有人都跪謝起來後,太後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朱代瑄,語氣犯涼:“你方才如此無禮,還衝撞了姬公子,現在不該道歉嗎?”
朱代瑄以為自己聽錯了,竟然讓他道歉,但當他抬起頭看了姬酒深和太後。
太後隱著身份的來梁上居看首演,就是不想被人知道身份,可是如今為了個姬酒深便出來了,還這麼不給郡王府的麵子,可礙於太後的麵子,也隻得說:“請姬公子寬恕方才的失禮。”
姬酒深起唇淡笑著:“沒什麼,隻是小郡王毀了今日梁上居好好兒的首演,真是不該。”
朱代瑄眼底含怒的看著他又看向一旁始終垂著頭的秦綺羅,後退了一步向太後行禮道別後,沒辦法的甩手就帶人走出了梁上居。
楚明澈見他走了,看著他眼底未消的怒氣與不甘,自己便跟著而出,在門口,他看著朱代瑄正準備上馬,冷言說:“你打無憂一事本皇子可以不追究,但你今日的不滿最好在明日就給我打消,日後你要是敢找梁上居的麻煩,本皇子不會放過你。”
朱代瑄看著這位平日裏對世事不理的五皇子居然追著出來就為了說這句話,心中也大致明白這姬酒深在他心裏地位不一般,也明白在長公主心裏必然也是不一般的。
想著這姬酒深居然以一個樂舞坊的樂師就讓這麼多有權有勢的人站在他這邊,著實不一般,所以自己隻得不忿的點頭:“知道。”
一場好好的盛會首演,就這樣無疾而終。
朱代瑄走後,整個梁上居也冷寂了下來,看客一個個的離開,可樓上的人卻壓根沒打算走。
楚曦昭眉梢悠閑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急不緩的邊喝邊看著眼前的人。
媯寧不看他的低頭,說:“太子殿下,五殿下和太後他們現在都在樓下,你不下去嗎?”
楚曦昭放下了酒杯,手肘 撐在桌上看著她,頗為感歎的說:“本太子還在想!朱代瑄今日得罪了太後,十七,初霽,我五哥,那就是等於,越侯府眾位皇子,包括一國太後他都得罪了啊!可歸根竟然是為了一個女子。”
媯寧睜大了眼點頭,表情鎮定:“恩――”
楚曦昭又說:“這竹綃平日裏雲淡風輕像塊冰山似得,不近女色也不理男色,什麼時候就和這秦姑娘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