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似?”
“當日微臣與一眾好友相聚,舉杯暢飲,如今這一人獨飲,味道自然是不同的。”
楚曦昭明白的一笑:“原來,你說的是這情意不同了。”
晏術點頭,手指彎曲收緊。
“晏術,本太子今日聽到了一件事,覺得很是吃驚。”
“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楚曦昭目光漠然的看著他額角沁出的細汗,兀自一笑:“當年武置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有人跟本太子說是仇家所殺,可本太子不信,所以派人察訪多年,可是這矛頭似乎都指向你啊!晏相國。”
“是嗎?”晏術歎息:“皇上也就信了。”
“我由不得不信。”
晏術保持著那抹淡笑,唇角出有一絲黑色血跡流出,他緩緩伸手擦過,不留痕跡。
“本太子身邊不想留背叛之人。”楚曦昭話語中的冷厲,如同冰霜雪降。
他輕笑:“你殺了武置,將贏越的行蹤瞞了兩年,這筆賬,本太子是不是該好好跟你算算了。”
晏術看著他:“兩年過去,線索已斷,太子就是有心想找,怕是也找不到了。”
楚曦昭歎息:“本太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嗎?”
“臣,不知。”
“你所中之毒並非沒有解藥,晏術,若有一日你願意告訴朕了,朕會給你解藥的,但是三月之期是我給你的期限。”
晏術眼中的暗沉越深,卻依舊保持著那分笑意:“臣,恐怕要讓太子失望了。”
楚曦昭此時冷笑:“你好好想,萬一有一天想明白了呢?”
晏術閉了閉眼,身子因為毒性而有些顫抖起來。
“哦對了,媯寧最近市場與十七弟混跡在梁上小樓,你替本太子打聽一下,那個叫姬酒深的,到底是什麼人。”
晏術此時默然,點頭:“是,太子殿下。”
楚國帝都,便是這皇帝所在之都城,正所謂天子腳下不可生亂,因為誰要是想作亂,那就是作死。
帝都城裏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了十多年,整座城裏的別說是百姓之間了,就連街上的兩條狗見了麵都是相親相愛的。
可近日這一派祥和的帝都城卻出了一件特鬧騰的大事—――那就是死人了。
初夏這日正值天亮,巡邏的侍衛卻在碧水微瀾的護城河裏撈出了兩具屍體,屍體已然被水泡的有些發漲難看。
話說一條河裏死兩個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因為失足年年有、作死鬼也挺多,但是這二位的死卻是和作死失足無關啊—――。
因為這死的二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大不小,恰好都是正三品朝廷命官,跟隨了兩代君王的老臣子了。
這一個是太史令徐策,還有一個是宗正寺卿劉子準。
而更巧的是,太史府與宗正府都在一條街道上,隻有一牆之隔,等於這二位大人平日裏在家對著牆那也是溝通無障礙的。
這兩人一同被淹死又一同辦喪事,讓奔喪祭拜的人多省事啊!左邊燒個香右邊磕個頭這禮數也就齊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