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文錢一個。”媯寧正伸向自己腰間掏錢映入一個清朗的男聲:“老板這裏的糖葫蘆我全買了。”
媯寧心中一驚,這聲音頓時讓她渾身涼意,臉色也變得慘白。
愣了一下轉身想跑,卻被他一下拉住那老板一聽有人要把他的糖葫蘆全買下高興的合不攏嘴,但一看見來人時,笑僵在嘴邊,雙腿直發軟:“皇――皇上你你要買、買。”
洛邑盛會時,多少百姓也都是見過皇帝的。
贏風華冷著一張俊雅無害的臉說:“買糖葫蘆,全要了,阿福。”
“是。”一旁一個三十多歲的隨身小太監立即從懷裏掏錢出來,媯寧卻拉著她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小巷口。
媯寧怔怔看著眼前這個錦衣華服,金玉束冠,眉目清明的好看男子,那般姿容放蕩不羈,卻是高貴風雅般的望塵莫及,心中如海浪翻滾般不是滋味,隻聽他厲聲問她:“媯寧,朕注意你很久了。”
媯寧心中一個激靈,眼中模糊起來咬著唇不肯開口,有些想逃。
贏風華上前緊緊握住她的肩,眼中灼然:“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媯寧掙開他的手,向後退了兩步,語氣弱了下來:“用男兒身份在宮中好辦事。”
贏風華皺著眉頭,俊毅的麵容滿是冷冽:“媯寧,要是我不跟蹤你,你是不是一輩子也不會同朕說你是女兒身。”
“皇上,你隻需要知道我是桃花宮的宮主,來皇城隻為了替皇上辦事的。”
贏風華稍顯氣憤的說:“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朕的,朕知道――。”
媯寧未等他說完,立馬說道:“皇上,有些事情,瞞著也是好的。”
她的話輕微的像蚊子細語,而他卻震了好久後,卻沒有一絲溫和的對她說:“看來,是真的還有。”
她一聽,久來的酸楚襲來,懵然無奈:“皇上,你不也有事瞞著我嗎?千佛寺裏住著的人是誰,怕不止一塊墓碑那麼簡單吧!”
麵對她神色淡然的指控,贏風華隻是無奈的喊她,依舊冷漠:“媯寧。”
“我不去猜測為什麼皇上不願把麗妃還在世的消息告訴祈王殿下,但是我知道這其中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你――竟然知道這麼多了。”贏風華目光深諳的看著她:“別說這些了。”
媯寧搖頭,目光裏滿是失望,轉身就要走時,卻在下一秒渾身僵硬。
“對不起。”贏風華說完,收回點她穴道的手,將她橫抱起,便有一輛馬車駛來,他衝架馬的阿福微微點頭,便將她抱了上去。
她橫躺在馬車的軟椅上,看著一旁坐著的贏風華,簌簌的淌出淚來。
贏風華,當真是有問題的,當年的宮闈之亂,他到底扮演者什麼樣的角色?
這些年的裝傻充愣不理政務,又是怎麼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