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來這裏,是想告訴你,我為了那些過往而讓自己身處險境,沒有必要,我想你好好的。”
瞬間,明滅如水,此刻,心中無比安靜的回蕩著他說的話,從當年第一次見到他時的不屑,到後來的每一次相處,她不可否認,自己無法抑製的動了心。
後來以媯寧的身份再去見他,她有那麼一絲的逃避,可如今他將心事都說的這樣白,還有什麼可想的。
“我答應你。”她淺淺回之一笑,漸漸明媚的笑顏讓他有那麼一瞬的晃神。
贏越亦是笑著看著她,屋外曇花鋪滿,正是相知沉醉。
想著他從南疆回來後的第三日,他在屋外枝頭掛了一樹的紙鶴。――
紙鶴枝頭寄相思,娓然道來情與知,他日相看此願中,紙鶴必是連理枝—――
夜色燭光下,媯寧獨自將紙鶴展開,兀自發笑,起身推開窗戶,剛好看見棵樹,雖然上麵早已沒了紙鶴,但此時枝椏靜謐在夜空之中,心事難述。
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他又去南疆了。
銷魂樓裏,這段時間,媯寧沒事的時候都是在這裏打發時間的。
一個人在書房裏,也從未覺得,原來公子昭的畫如此好。
看著那些一幅幅的畫,不覺讚歎他應該是當一個畫師的。
翠縷一路跑進來:“陪我出去一下好不好,阿寧。”
“翠縷,你去找別人吧!我在等師父回來。”媯寧眼睛抬也不抬地說,今早來,邊聽說公子昭出去見一個朋友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你換一身女裝陪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
媯寧定定的看著書,翠縷見她在發呆,從她手裏一下拿過書:“不許看了。”
媯寧忙從她手裏拿過書,為難的說:“好姐姐,我真的不想出去,更不想換女裝。”
“這一大早,她們都還沒有起來,我隻能找你了。”翠縷拉著她的手哀求道
媯寧想了一會二,看著她,心中漸動:“好吧,隻能一會啊!”
翠縷高興的點頭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很多人,媯寧穿著一身女兒衣衫,陪著翠縷心裏卻莫名的覺得發慌,她生怕會有人突然認出她來,畢竟自己也很久沒穿女裝了,有些不自在。
“你到底要買什麼啊!”媯寧問
“聽說玉容堂新出了一種胭脂,抹上之後水色極好,我們去看看。”翠縷笑著說。
“你一大早把我拉出來,就是要我陪你買胭脂。”媯寧一臉被她浪費了好好時間的模樣。
“好妹妹,就一會的,女孩子就是要打扮自己才好看的啊。”翠縷摟著她快步把她著向玉容堂走去。
剛到門口,裏麵濃濃的脂粉味就傳了出來,媯寧真的是太久沒有用過這些東西,聞著聞著也不自在,站在門口就不願再進去了。
翠縷隻好讓她在外麵等她一會兒。
在外麵走來走去,媯寧覺得無聊看到一處在賣糖葫蘆的,懵然想起曾經最愛吃這個的小郡主也是許久未見了,想著便向那邊走去:“老板,這糖葫蘆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