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嵊風抬起眼,注視著那輛馬車,不巧,車中人挑開錦繡紅簾,居然是個女子。
一名漂亮的燕旋女子。
一路上賀疏雨倒是見過數不清的燕旋女子,這些女子大多受氣候的影響,皮膚粗糙,可是馬車中的女子白嫩如玉,朱唇不點及紅,頭上紫羅蘭色的流蘇不聽話地垂了下來,身上是燕旋的著裝,簡單卻穿出另一番風情,且不失華貴之氣,隻見她眼眸流盼生輝地朝簾子外望了望。
她的眼睛好象停留在楚嵊風身上,微莞一笑,細長的眼睛光華顯盡,燕旋的姑娘如此大膽,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直視男人並示好,賀疏雨心念一動,無法容忍,重重地拉住楚嵊風的手腕道:“有什麼好看的!”
“是沒什麼好看的,可是是你讓我看的!”楚嵊風轉過身子,掩嘴直樂。
盡管如此,賀疏雨還是回過頭又瞥了幾眼那名女子,前後無護衛不說,邊貼身的丫頭也沒有,隻有駕車的馬夫一人,沒停留多久,馬車揚長而去,直向伽犁。
秦天行當晚沒有回來,楚嵊風擔憂地踱來踱去,賀疏雨倚重在他身邊,不知何時睡著了。
醒來時,天微亮,賀疏雨來到帳外,天空中又飄起了雪粒,難怪是雪域聖地,雪沒曾停歇過。
正在發呆遐想間,一個聲音傳來,“我的酒囊呢?”
“秦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大冷天,孤身一人……”
秦天行抖落身上的雪粒,“這不才下馬,你想什麼這般出神?”
“情況如何?”
誰也沒有回答誰的話語,秦天行長歎了一聲,賀疏雨知道他的意思,拗不過他,無奈地轉過身,進帳拿出了酒囊,“還給你,怕我把你酒囊中的葡萄美酒喝光不成!”
秦天行接過酒囊,仰起頭,咕嘟喝了數口,用袖子擦拭嘴角,“飲上兩口果然暖和了許多。”
聽他這麼一說,賀疏雨方覺的寒氣無聲無息地漫了過來。
雪粒越來越大,打在臉上有點疼。
“情況如何?”賀疏雨又問道。
秦天行目光深邃:“看不出有什麼部落之爭,一片安逸,老百姓可不管什麼易不易主,他們的要求不高,隻不過想過安逸的生活,在誰的統治下都一樣。”
“你總是能把事情看的很透很遠,還記得在在葉襄城的酒肆,跟秦大哥聊《孫子兵法》,如若有一日,秦大哥帶兵打仗,一定會是個好首領。”
秦天行聽到此語,麵露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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