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啦,你哥不在。”
“我哥不在?你在裏麵幹什麼?快開門,不然我報‘110’了。”
楊柳覺得事態嚴重了,不敢回答,她看著那個行凶人,讓他出主意。呆了會,在那個行凶人用目光的授意下,楊柳走到門口,朝外麵張望了一下。見隻有芳芳一個人,便打開了房門。門一開,王紹文從一旁就衝了進來。同時,手裏握著一個足有一尺長的活動扳手。
原來,剛才翟芳芳有事來找她哥,見燈亮著,但門卻關著,以為哥哥還未睡,正想叫門,突然隱隱約約聽到裏麵有打鬥聲,她嚇了一跳,細細一聽,覺得不大對勁,她想喚又不敢喊。便想到幾步遠處有個農資連鎖店,店主是王村王紹文。他們是高中同學。於是,跑過去對王紹文說了。王紹文也覺得不對勁,便義不容辭地過來一起看看。並做好“戰鬥”準備。
他們衝進去時,那個行凶人的一隻腳已從翟長勝身上移開,翟長勝仍躺在地上。顯然,他受傷了,看來還不輕。
翟芳芳見此情況,跑上去拉翟長勝,一麵責問那個行凶人:“你們這是幹什麼?”
那個人凶巴巴地說:“你問他!”
翟長勝張開嘴但說不出話,他一臉血汙,緊閉著眼睛,長流著眼淚。
行凶人對他們說:“好了,你們既然來了,我們就把人交給你們。”然後,對楊柳一擺頭說:“咱們走!”
“別走!”王紹文厲聲說,“把話說清楚,不然別想離開!”
那個人見王紹文手裏提著傢夥,有些心虛。他說:“好,我把話說清楚,你們聽著:我是來捉奸的。翟長勝強奸了我的未婚妻,他答應用十萬元作為補償。你們明白了嗎?——”又對楊柳一擺頭說:“走!”拉著楊柳,打算離開。
王紹文又一次揚起大扳手,厲聲說:“誰也別想走!”又對翟芳芳說:“打‘110’!”
行凶人故作鎮靜:“不走就不走,誰還怕誰不成!”他心裏明白楊柳已不是女兒身,檢查出來隻會對自己有利。他心裏還很坦然。
急得楊柳忙求饒:“算了,算了,這事算了,又沒有形成事實。咱們又打了他,也算扯平了。我們也不要那十萬元了。咱們走吧。”
行凶人說:“別呀,咱不能吃啞巴虧,事情已經發生了,為啥不要他賠償。”
“人家老板好心錄用了我,我還要在這裏幹下去。咱們別鬧了,成麼?”一麵說,一麵向那個人使眼色。
那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便說:“好,吃啞巴虧就吃啞巴虧。算了就算了。”說著,拉著楊柳硬往外闖。
“不許走!”王紹文又一次舉起扳手。
那人耍起了賴皮,他將頭伸過去:“你要砸就往這兒砸!”他指著自己頭。
王紹文沒敢下手。
兩人衝了出去。
‘110’到來時,兩人早已離開酒樓。待幾個人出門尋找,早已不見了蹤影。
當務之急是趕快將翟長勝送往醫院。
詞曰:
楊柳依依情意濃,
春意闌珊是虛情;
別看朝來春雨晚來風,
原是春來梨花一夢。
君不知——
亂花迷人眼,
珠簾深幾重;
人心莫測需設防,
休將假意當真情;
致使心迷亂,
旁逸斜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