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戳破膿包歸正統(1 / 2)

翟長勝被打的事第二天劉婷婷才知道的。當下她便坐不住了,急急忙忙開上她的五菱宏光朝縣城駛去。

剛才,是楊柳打電話告訴她的。她問:“為啥?”

“為你。”

“為我?為啥?”

“你來了,就知道了。”她放下電話就往縣城趕。到了長勝住處,見到長勝頭上纏滿繃帶,躺在床上,一絲兩氣的。她心痛得都要碎了,撲上去,顫聲問:“咋一會兒不見,就變成這個樣子?”

“是我自找的。”

“為啥呀?”

“就是昨天那個蘭花,我開了句玩笑,她卻當了真。最後,見事不成,就大打出手。”

“啥事呀?”

“正胎和備胎的事。”

“什麼正胎,備胎的?”

“就是要與我確定戀愛關係,我當時心裏隻有你,就說她隻可以作備胎。”

“你呀,真是的……身上還痛嗎?”

“不太痛,就是不好受。”

“為啥不報警?”

“報啦,她們溜得快。”

“這是教訓,今後得注意點,渴嗎?”

翟長勝點點頭。

於是,劉婷婷忙取碗,倒水,又加了兩勺蜂蜜。坐到長勝跟前的床沿上,一勺勺喂長勝喝著。

長勝一臉幸福,他將一隻手放在婷婷大腿上摩擦著,一麵含著情,帶著愛,目光定定地盯著婷婷看。

“傻樣……”婷婷含羞帶笑,嬌羞無比。

正在這時,劉盈盈闖了進來。她見到他們如此親密,長歎了聲說:“你們呀……”

婷婷不解:“我們怎麼啦?”

翟長勝也大惑不解。

盈盈又說,而且是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吧,長勝和蘭花倒挺合適的。”

兩人同時驚心加疑惑地:“你——”了聲。

婷婷怒氣衝衝質問:“為啥?”

盈盈今天打算破開這個節,她說:“二十多年前,他的爺爺與我們的祖母談戀愛,不小心有了我們母親。後來,他爺爺又與好看結了婚,又有了他的父親。也就是說,他父親,我們母親是親姐弟。你們都有血緣關係!法律上是禁止通婚的!”

婷婷聽了神色大變,她愣了會兒,突然蹦起來大聲喊:“你胡說,你造謠,你你你為啥要說這些?你,……你說這些幹什麼?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些?我不聽!我不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她哭著喊著,衝出門外。

翟長勝臉色也煞白煞白的,他愣怔著;一句話不說,臉上淚雨長流。對他來說,今天來的打擊太突然,也太沉重了。在學校時,他就對婷婷情有獨鍾。這種愛又源於青梅竹馬和兩小無猜。小時候,大略從四五年級開始,劉婷婷就是翟長勝的保護神。她大膽潑辣,又敢仗義執言,常在長勝受欺侮時頂天立地,出麵與他伸冤報仇。所以,翟長勝對婷婷常懷感激之情,感恩之心。久而久之,他們之間的感情發生了質的改變。他們都對對方產生了依戀。正當他們的感情升溫之際,卻出現了血緣關係這道屏障,他們哪裏能接受得了呢?

翟長勝深陷痛苦之中,他默默流淚,一聲不吭。

盈盈覺得再沒有待下去的必要,她看了長勝一眼,悄悄離開了。

這天晚上,劉婷婷就沒有安生睡。前兩天,她還在設想婚禮當天她穿什麼樣婚紗,梳什麼樣新娘頭。並想象著結婚那天,自己怎麼激動,怎麼幸福,怎麼挽著新郎的臂,肩並著肩走向婚姻殿堂。她想象著新婚之夜的甜蜜,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無言地交流著心中無限的愛和涓涓的情。從此,他們將要步入人生坦途……可是一隻腳剛跨入婚姻殿堂,婚姻殿堂咋就“轟然”垮塌了呢?殿堂上的磚呀瓦呀,稀裏糊塗地砸了下來。砸得他們頭破血流,而又暈頭轉向。

劉婷婷理了一夜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劉婷婷便駕駛自己的五菱宏光,要去縣城找翟長勝說說清楚。

一路上,她不停給長勝打電話,一次次“嘟嘟”聲的結束音都告訴她,對方無人接聽。她就是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去撥打。最後,倒置她進縣城,向左拐時,與一輛帶鬥電動三輪相碰,對方被撞飛,造成嚴重的大腿骨折。但責任在對方,是他行駛過急,又闖了紅燈。而婷婷也受傷不輕,由於急刹車和相撞的慣性衝擊力,使她頭部撞碎了前窗玻璃,她手臂上、臉上也多處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