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認真的,為了她,我必須去。而且會做的很好,拿到她需要的東西,不管她為什麼,隻要她能開心,能記得我,我感覺就值得了。”
周彤鶴吐出一個煙圈。其實,他的煙癮並不大,處於可抽可不抽的範圍,這麼多年也一直控製著。但是兩個爺們兒之間的談話,缺了煙霧的點綴,就像美麗的女人缺了胭脂,總感覺少了點韻味。
“八次了,你哪次不是認真的?”
“嗯!嗯?紅鳥兒這可是你不厚道啊,打人不打臉,劫財不劫色。我都不提你那點兒陳穀子爛高粱的破事兒了,你還敢說我的風流韻事?”
“唉,我隻是覺得不太靠譜,總感覺會在哪裏出問題,我的意見是咱們都別去了,你認真考慮考慮。感情不是交易,你承諾了她什麼,她就會愛上你!我怕你再去買醉讓我背你回來了……”
顧藍鳧深深的抽了一口煙,屈起手指把還剩半截的煙屁股彈出陽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停了好幾秒,才長呼一口氣,兩人麵前頓時升騰起白蒙蒙的一片,嫋嫋冉冉。夜色之中的二人,麵容更加模糊。
“好了,我會認真的考慮清楚,明天上班再說吧。時間不早了,夜裏寒氣大,早點休息,別坐的太久了。”
顧藍鳧拍了拍周彤鶴的肩膀,起身回房間了。
周彤鶴長歎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顧藍鳧話雖這麼說,可自己卻知道他已經堅定的決定了。從小一起玩到大,還能不了解他的任何細節嗎?如果他有猶豫,一定是再掏出一包煙來,一根接一根的抽著,嘮叨著,直到自己先走才會結束。
你若不語,我就不問。
周彤鶴扔了煙蒂,雙臂展開搭在身後長椅邊沿。一隻白嫩柔荑搭上肩膀,身後的人輕聲說:“妹妹回學校了,晚上還要自修,堅持著沒讓我送。”
張雨露移開手,轉過椅子和他並排坐在一起,雙手擺放膝蓋之上,眼視遠方,又再開口:“有煩惱了?”
周彤鶴忽覺全身僵硬,張雨露的身體隱隱靠著他的胳膊。這樣兩個人的姿勢,從後背看去,和摟著肩膀的情侶毫無區別。周彤鶴尷尬的笑了一笑說:“沒事兒,就是有件事情和他意見不太統一。”
現在這情況和她睡著的時候主動靠近過來的肌膚接觸,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狀況。周彤鶴心如鹿撞,渾身發熱腦子發漲,口幹舌燥手腳微抖。不由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念《道德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張雨露輕輕撇嘴嬌嗔:“哼,不想說拉倒,我還不想聽呢!過兩天,我想出去找個工作了,總不能在這兒常呆吧,這樣孤男寡女的穿出去像什麼樣子?”
周彤鶴憋紅了臉,道德經都忘了下麵的內容,聲如蚊吶:“那啥,其實也沒什麼……吧?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張雨露麵如桃花,妙目含情,突然霸道的一把用手臂圈住周彤鶴的脖子,湊近他的耳朵咬唇輕語:“再把昨晚你說的話給我說一遍吧?”
周彤鶴從驚呆變為更加驚呆,冷汗瀝瀝而出:“啊……”
……
風雅從十一點多等到下午四點多,期間點了七杯咖啡、兩個冰激淩,中午的時候還要了一份江東桂花糕甜點。洗手間跑了八九次,雜誌翻了一遍又一遍,又氣又不甘心的把腳都跺疼了,還沒看到他的人影兒。
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終於熬不住了,竟然躺在咖啡店裏的沙發上睡著了!感覺這等個人怎麼還比在鳳凰公主房裏等客人還要來的辛苦呢?
像她這樣雖說占桌時間長,可架不住出手闊綽啊。美女從不添杯,都是一杯喝完直接再要。這麼略微一算,即使霸占了一天的位置,均攤下來,在這個生意清淡的咖啡店裏也算是大客戶了。幸虧如此,咖啡店老板才能容忍她如此失禮無道的舉動,換個爺們兒試試?早就被他吩咐穿著小馬甲係著領花貌似文質彬彬紳士一樣的店小二給架著扔出店門了。
好不容易約完周公的風雅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睜開睡眼惺忪的第一時間,帥帥的威特哥臉上笑出了一朵花,背著雙手彎腰一百度:“姐,您醒了?我們該打烊了,麻煩您去櫃台結下帳,好嗎?”
帥哥內心暗笑:這美妞,喝個咖啡也能在這兒睡著,穿著裙子偏偏睡姿還……如此不雅,唉,不堪入目啊,百年不遇的眼福啊……
不由得又使勁咽了幾下口水,再回神看向心中女神,突然之間就泫然落淚了。有些心虛又有些憤怒的問清純美女:“姐……姐,您不會是……沒帶錢吧?您可沒少消費呢!三百多呢……”
風雅嚶嚶而哭:“我咋這麼笨呢!睡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