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風坐在車裏,司機開的很緩慢。
他如深潭一樣的眼睛透過墨黑的車窗看著路邊魂不守舍走路的司徒悠悠。
他想起了剛才和司徒悠悠的對話。
司徒悠悠每一句都傷不了他,也傷不到他。
隻是最後一句,西門夏樹有顆她愛的心。
她愛的心,是什麼樣的呢?
以往那些男人也說愛悠悠,可最後還不是被他用計全部都戳穿了。那為了利益而放棄的感情,能稱之為愛嗎?
而悠悠,她真的變了。
容若風看著剪短頭發的司徒悠悠,她變的更加靈動了。
而且,最最讓容若風無法釋懷的就是——司徒悠悠說了一個“愛”字。
她用上了“愛”這個字眼,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那些男人被他控製了產業之後,悠悠隻是生氣,卻並不憤怒的。而這次,隻是提到了西門夏樹的產業,她就沉不住氣的 問了自己想做什麼。
這說明——
西門夏樹對她而言,很不同,很重要。
這讓容若風覺得很不舒服,司徒悠悠是她的,沒有人可以覬覦。
“ASLO,給我西門夏樹所有有關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容若風撥通了秘書的電話,吩咐了之後便閉目養神起來。司徒悠悠已經在上一個路口的地方拐了彎,容若風知道那裏是 西門夏樹的家,她租了西門夏樹的房子。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司徒悠悠整個人都是飄的。
她頹然的坐在沙發上,眼淚毫無預警的就落了下來。
為什麼又出現了?為什麼?
放過我吧!放過我吧!真的放過我吧!
司徒悠悠沉重的呼吸都好困難,她抱頭痛哭了起來。
直到哭到自己再也沒有眼淚能掉出來,司徒悠悠還是哭著。
她以為她在這裏隱姓埋名的過著平凡日子,在這個不大的小鎮上,遇見了西門夏樹是上天給她的恩賜,能遇見愛情。她 滿足的享受著每一寸和西門夏樹在一起的時光,她甚至期盼了永遠。
但是,她的夢魘又來了。
司徒悠悠擦著眼淚抬頭,牆上一張他和西門夏樹放大了的情侶照清晰地映在她眼裏。
照片上,西門夏樹燦爛的笑容和幸福的自己深深的刺痛了自己。
“好不容易幸福了,為什麼這個魔鬼又來了?”司徒悠悠喃喃著,埋頭又痛哭了起來。
“悠悠,書展怎麼樣?看到喜歡的書了嗎?”西門夏樹的短信來了,司徒悠悠一看到又哭了。
她沒有辦法不哭,想到容若風看著她的眼神,悠悠就知道容若風說到就一定會做到。不是她把敵人想得太強大,而是 容若風真的就是有這個本事。大學裏為了刺激容若風不要來訂婚,司徒悠悠有試著交往過男朋友,可是都被容若風用經濟 作為要挾,逼迫那些人跟自己分手。並且告訴自己,為了利益就放棄她的人,是不配和她交往的。司徒悠悠其實很讚同容 若風的話,但是她很討厭容若風這樣的手段。
他太狠了,動不動就搞的別人的公司倒閉無法生存。
司徒悠悠怕西門夏樹也會變成這樣,更怕西門夏樹會跟前幾任所謂男朋友一樣,為了利益放棄自己。
如果西門夏樹也這樣的話,司徒悠悠想,她也沒必要堅持什麼了。
隻是,現在她要把容若風出現的事情告訴西門夏樹嗎?
司徒悠悠搖了搖頭,她不要。
她不知道西門夏樹知道容若風的存在會有什麼反應,但她知道若是西門夏樹激怒了容若風西門夏樹會有什麼下場,她不想沈 夏樹因為自己變得如此慘。
司徒悠悠心裏還是膽怯和退縮了,她被容若風嚇到了。
司徒悠悠哭著想著,在沙發上睡著了。
西門夏樹回到家就看到司徒悠悠一個人靜靜的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拿過毯子蓋在了司徒悠悠的身上。在她的臉上啄了一口,西門夏樹將點心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又把樂悠 悠的枕頭墊的舒服了些,看她睡的很熟,他才會心一笑,借著落地燈的光看起了文件。
那些都是他在國外炒股的文件,他自小對數字敏感,炒股很能耐。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有朋友合資開了家風投公司 。因為他對數字的敏感,讓不少相信他們公司的人賺了不少錢,公司也名氣大燥。當然,西門夏樹也賺了不少錢。但他為 人低調,除了朋友誰都不知道的股東。加上公司也是朋友的名義注冊,所以西門夏樹在國外幾乎屬於根本沒這個人的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