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到司徒悠悠的表情,心裏就是一陣寒心。他是真的很喜歡她,並沒有分毫的惡意。
“你要和我說話了?”那人從新坐了下來,看著蒼白著一張臉的司徒悠悠。
“你——說——”司徒悠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才將這兩個字說了出來。
逃避沒有用,他剛才已經明確的威脅過自己了。
所以,司徒悠悠才突然有了反應,拉住了離開的他。
他能找到這裏,能在私人會所的書展上找到自己,就說明他早已經調查清楚自己在陽天縣的事情了。隻是不知道這些 事情裏,有沒有西門夏樹,隻希望樹不會被自己牽連,受到波及。
那人嘴角這才浮現了笑意,“看你,臉色這麼蒼白,沒有休息好嗎?”
他說著就要伸手撫上司徒悠悠的臉,司徒悠悠反感的別過頭,躲開了這隻鹹豬手。
那人的手落了空,在空氣裏僵了半分鍾後頹然的收了回去,他自嘲的笑了,“你還是沒有變,我剛拿到你資料的時候 嚇了一跳。因為你的外表完全不同了,好在你人還是沒變。你還是你,你還是司徒悠悠。”
“你想怎麼樣?”
司徒悠悠不是跟他聊天談心的,她討厭他!很討厭!
“這還用嗎?你知道的。”那人優雅的喝了口茶,然後皺了眉頭,“這茶真不如本海的好喝。”
司徒悠悠冷眼看著他,“我不是你。”
意思就是她不會知道他想怎麼樣。
那人臉皮急厚,又笑了,說不上意味的笑,“你怎麼會不知道?你該懂的。”
“廢話少說。”
司徒悠悠厭煩的皺起了眉,再不回去樹要著急了。
那人看司徒悠悠很不耐煩的樣子,也不生氣,“是趕著回去見他嗎?”
司徒悠悠心裏咯噔一下,果然,他真的查到了西門夏樹。
“你想怎麼樣?”
司徒悠悠真的生氣了,噌的從座位上二次站了起來,怒視著那人。
那人還是笑,在司徒悠悠眼裏卻是說不出的惡心。
“西門夏樹,旗下有夏日之樹酒吧、夏日度假酒店、夏日飯店、夏日超市。”那人張口便說出了西門夏樹現在的產業,看 來是調查的很透徹,“他有的我都有,他沒有的我也有,而且我有的規模都比他大。悠悠你……”
那人頓了頓,看著怒瞪著自己的司徒悠悠,很不解,“為什麼?”
聽到這裏,司徒悠悠笑了。
那人不解的看著司徒悠悠,“為什麼笑?”
他喜歡看司徒悠悠笑,他第一次見她時,就對她的笑一見鍾情。隻是,司徒悠悠太愛笑,對誰都笑。他便不高興了,他隻 希望司徒悠悠隻對她一個人笑,其他人都不可以。
“你錯了。”司徒悠悠看著這個根本不知道愛為何物的人,用非常悲憫的眼神看著他,“不是他沒有的你沒有,而是他 有的你永遠都不會有。”
“是什麼?”那人像個解不出題的學生,而司徒悠悠就正是那個知道答案的老師。
“他有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你有嗎?”
“不就是你。”
“他有一大堆知心交命的朋友,你有嗎?”
“我不需要朋友。”
“他有一顆我愛著的心,你有嗎?”
“……”
他沒有。
司徒悠悠冷冷的看著沉默的那人。
“你沒有。”她殘酷的說出答案。
那人沉默的望著她,一雙眼睛如一汪深潭,麵上就映著司徒悠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