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天我會失去很多朋友,或許,我可能也會失去自己。自古以來所有戰爭都沒有全勝這一說,當人類拿起武器決定以武力解決一切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輸了,你得到多少就證明你同樣也失去了多少。
戰爭,永遠是不會有雙贏局麵的。
麵對我們永遠無法操控的局麵,我隻能盡量把傷亡的程度降到最低,可是,我單方麵的意願不能感染所有人,當潮歌看到唯一的寄托紫電灰飛煙滅的時候,當茉洢看到好不容易才輾轉相認的母親再一次撒手人寰的時候,當一向卑鄙自私的黎赫隻對漣颸展現他的寬容大度以死保護心愛的女孩時,當漣颸含著淚捧起黎赫失去體溫的屍體的時候,當身為血族精英的雪醒和回歸邪靈獵人的蓋亞,在戰火中相擁而泣準備雙雙赴死時,這場戰役,我們就已經輸了······
輸的其實不止我們,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穿著綠色的軍裝,他們或許正是豆蔻年華的孩子,或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青年,家裏的親人都在等待著他們安然回家,可是又是誰把他們推上斷頭台?是誰無情的剝奪他們生存的權利?他們宣誓從軍或許隻是為了一腔熱血,為了所謂的公義真理,但是炮火連天的戰爭裏,真理何處可循?公義在武力拉開帷幕的一刻早就蕩然無存,我很無奈,尤其是麵對如此無法理解的戰鬥,我至死也不願意了解,死亡的源頭到底是什麼······
真相總是以最殘忍的方式呈現,很多時候事實確實不具備唯美的外表。似乎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即使哪一方我都不想傷害,但是,權衡輕重,還是要被迫出手,那種感覺就像有人逼著你拿起刀濫殺無辜一樣,人的一生中,實在有太多無可奈何的選擇。
首先要控製空中的襲擊才能有生還的機會,我麻木的運用力量,將巨大的火球打向在天際盤旋的飛機。 一架小轟炸機從濃煙充滿的空中掉落,象仿佛一支燃燒的蠟燭在跳出奪命的舞步,然後墜落爆炸。
我連同四方領導者梵諾、茱姬、凱闊、瑰離將所有飛行著的對我們有致命傷害的飛機牢牢鎖定,隻見一架又一架的轟炸機掉落下來,有一架帶著一團烈火象一顆殞星似的垂直掉落下來,另一架兜了幾個圈子,冒起黑煙回旋扭轉起來,其餘的我們讓它們在空中就分崩離析,炸成碎片。
可是不遠處的一串炮竹似的爆破漸行漸近,步槍和炮彈向我們瘋狂打過來,四方成員趁機瘋狂反擊,他們不是失去了家園就是失去了至親,反撲使他們泄憤最好的方法,這些個人能力比人類強大還幾倍的怪物們發動翻江倒海的報複,無懼子彈穿透皮膚,無懼炮火連天,他們發狂似的撲向海納城邊緣人類軍隊的戰壕,徒手撕碎攻擊者的身體,將獠牙狠狠插入他們的咽喉,扭斷他們的脖子,此刻的殘忍仿佛都可以被原諒。
人類軍隊的防禦工事在崩潰,被強大的複仇氣勢嚇到的人類軍隊節節敗退,連戰鬥機都被摧毀了,坦克大炮也被操控,四方顯現出上帝特別賜予的卓越力量,我看到人類的軍人們麵對如此胸很殘忍生物的傷害,露出恐怖驚恐的表情,那脆弱的生命和血氣方剛的青春決絕的傾灑在這一片戰火紛飛中。
梵諾義憤填膺的直衝向這次人類戰鬥的指揮者營帳。我緊跟其後,維特、莉蒂婭和梟朗、潮歌也跟了上來。而紫電以及其餘三方領導者則繼續率領族人艱難困苦的實行抗戰。
營帳裏,一個人高馬大的大叔,一身筆挺的軍裝站立眼前,隻見他劍眉星目,皮膚黝黑,渾身像下散發的浩然正氣形成強大的氣場,夏儂豐滿玲瓏的身材被軍裝包裹,顯得英姿颯爽。
裏麵各種通訊設備應有盡有,作為此次的戰役的指揮,皮賞的決策成為了整個戰況均定性的人物,他所下達的每一個進攻或者撤退命令使整個戰役的關鍵。一進入營帳,夏儂警惕的掏出手槍,武力相向,卻被梵諾一把搶過來三兩下拆卸成一堆沒有用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