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一年(八)(2 / 3)

梓笙接過那碗酒,沒辦法拒絕,隻好仰頭將那碗酒盡數飲下,梓笙有些被嗆到,咳嗽了兩聲倒扣了一下酒碗,笑著說道:“念卿幹了。”

“哈哈,念卿好酒量啊,來來來,我再敬你一碗。”蒙恬笑著拍了拍梓笙的肩膀,順勢又往梓笙的碗裏倒滿了酒。梓笙皺著眉看著手裏的酒碗,為難的說到:“將軍,這···”

“誒!王翦給你倒的酒就喝得,怎麼我蒙恬的酒就喝不得了?還是念卿你瞧不起在下,啊?”蒙恬佯怒著晃了晃手裏的酒壇子,打趣著梓笙說道。

“梓笙豈敢,這就喝,這就喝···”梓笙連忙搖了搖頭,看著手裏的酒,默默的咽了口唾沫,一閉眼一仰頭,又將那碗酒幹了。

王賁,桓齮等人見這邊好不熱鬧,全都湊了過來,吵著嚷著都要和梓笙喝一杯,梓笙一見這下糟了,喝了第一碗第二碗,這接下來的三四碗,五六碗酒怎麼推脫的了?!眾人一哄而上,勾肩搭背的圍坐下來,說說笑笑暢飲著美酒,這夏日的悶熱也褪去了大半,酒過三巡之後,梓笙實在招架不住了,整個人暈暈乎乎,胃裏一直翻騰。

桓齮喝的正在興頭上,平日裏桓齮就覺得梓笙雖然文弱了些,可腦瓜比自己靈光不少,心裏也是敬佩,借著這高興勁兒,桓齮起身又拿了酒,從眾人身後繞過來,一把摟住梓笙的肩膀,說道:“小個子,沒想到你酒量不錯啊,來,桓齮再敬你一碗,喝!咱們今日不醉不歸,來!”說著就將酒碗推到梓笙眼前。

這時的梓笙早就不行了,胃裏翻騰的想吐,兩隻眼睛看什麼都是雙影,又迷迷糊糊的聽到桓齮來敬酒,下意識的推搡著。可自己的力氣哪比的上桓齮,一把就被桓齮給拎了起來,梓笙緊緊皺著眉,臉色也紅紅的,明顯有些上頭,桓齮哪裏注意的到這些,盡顧著將那酒碗往梓笙跟前送。

一旁的王翦麵色也有些微紅,看著此時的梓笙,不知心裏哪來的一股火,一把將梓笙攬進自己懷裏,接過桓齮那碗酒,說道:“桓齮,念卿這酒我替他喝了!”

等桓齮反應過來,就看見王翦一隻手摟著梓笙,一隻手拿起酒碗仰頭就喝,桓齮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眾人看見王翦這一舉動也多少有些驚訝,這時隻聽楊端和大聲說道:“誒!既然王翦你替念卿幹了,怎麼能隻喝一碗呢?弟兄們說是不是啊?”

“是,罰酒,罰酒,罰酒!”眾人一聽楊端和這麼說,連忙起哄著說道,一旁的桓齮也聰明了一回,連忙又給王翦滿上了,王翦爽快的說道:“好,王翦甘願受罰!”說著又是咕嘟咕嘟三大碗酒下了肚,一直倚在王翦身邊的梓笙迷迷糊糊中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揮手示意王翦不要再喝了,可腳下卻不聽使喚,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梓笙下意識的扯住王翦的衣角不讓自己倒下,眩暈中隻覺得有人在自己腰間一摟,低聲在自己耳邊說道:“你喝的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王翦喝完這三大碗酒,便向眾人說道:“諸位弟兄,你們看這念卿已經醉的不行了,我先行送他回國尉府,片刻之後在回來與諸位暢飲。”

“大哥,叫上兩個士兵將念卿送回去就是了。”王賁攔住王翦說道。

王翦低頭看了看懷裏的梓笙,說道:“是我執意讓他留下來的,如今醉成這樣還是我親自送他回去吧,要不然國尉那裏我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