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念卿你功不可沒,王翦定會如實將戰況稟報陛下,以你的謀略做我營中軍師,不屈才吧?哈哈···”王翦說著便走向案幾,拿起筆蘸了墨汁就開始寫。
梓笙見狀連忙拱手說道:“將軍,這可萬萬使不得,念卿才疏學淺,如何做的了這軍師啊,還請將軍萬不要提及念卿姓名。”
“誒!小個子,你這是作甚!哪有人立了功還不讓報的,我看你啊,就這身板要是上了戰場,不出一刻鍾,就得叫人給劈了,還是在這營帳中給我們想些好法子才是最好的。”一旁的桓齮走過來,拽著梓笙的胳膊就把梓笙拎起來說道。
“桓齮將軍,還是先把念卿放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梓笙被這桓齮這一提,有些難堪,連忙說道。
“啊,對不住啊,小個子,力氣大了些,你別在意啊!”說完,桓齮便將梓笙放下來,順手又重重一下拍在梓笙背上。
梓笙被這一下拍的有些咳嗽,好一陣才緩過來,心裏想著以後還是離這桓齮遠點吧,下手也太重了。等梓笙想起正事時,王翦早就將呈給嬴政的書信寫好,裝進竹筒裏了。
王翦看著梓笙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大笑著說道:“哈哈,你不願意提及你的名字,難道是想著以後離開這秦軍大營?”
“沒有,沒有,念卿豈敢?”梓笙一聽,還以為王翦話外之意是自己以後想著背叛秦國,連忙搖頭否認道。
“如此便好,國尉既然將高徒送進我這裏,那我王翦又怎能輕易放了你這人才啊?”王翦笑著走下來,拍了拍梓笙的肩膀說道。隨後又把信使叫過來,將剛寫好的書信交給信使,吩咐道:“將這書信交到陛下手中,快去快回。”
“是,末將領命。”那信使接過竹筒便一溜煙的出去了。
梓笙見已經沒辦法挽回了,也隻好認命了,隻是希望不要再因為自己生出什麼事端才好。
信使走後,王翦叫過梓笙和桓齮兩人到地圖前,開口說道:“如今這一邊的趙軍主力已被秦軍消滅的差不多,北方燕趙兩國之爭又使得趙國脫不開身,想必趙王若是再派出援軍也不會那麼快,所以眼下,秦軍必須把握戰機,攻城略地!”
梓笙和桓齮點著頭,表示讚同。
王翦看二人也表示讚同,便回身指著地圖說道:“你們看,此處是蒙毅所管轄的閼與,以此為中心,周邊十城,趙軍防範過鬆,再加上趙國這幾萬人馬已被秦軍殲滅,北麵又受到燕國牽製,趙國如今可謂是腹背受敵,恐怕已無精力東顧,如此一來,正是秦軍的大好時機。”
“將軍說得是,念卿也以為,趁著如今這股士氣,收了這趙國十城,如此一來,也不枉咱們秦軍將士數月的辛勞和堅守。”梓笙不住的點著頭,看著地圖上那些城池的標記說道。
“將軍,桓齮也同意小個子的說法,若是能攻下這十餘城,弟兄們也沒白白在這守了這些個時日。”桓齮大聲說道。
旁邊燭台上的火光映在王翦臉上,低垂的眼瞼裏卻射出道道精光,梓笙還是第一次看見王翦這樣的眼神,像一頭嗜血的狼,充滿著意欲和血腥。
梓笙和桓齮誰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王翦,良久王翦開口說道:“桓齮,傳令下去,全軍休整一晚,明日向閼與出發,與蒙毅彙合,準備連拔周圍十城!”
“是,末將領命!”桓齮大聲回道,說完便雄赳赳的跨出了將軍帳。
一旁的梓笙拱手說道:“將軍明智。”
“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場殺伐。”王翦說道。
“是,將軍也早些休息,念卿告退。”梓笙說完便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