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還在床榻上賴床的梓笙就聽門外的川兒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說嬴政已經親自帶著人馬在清揚宮外麵等著了,梓笙猜得不錯,但是沒想到嬴政居然這麼早就過來,於是便連忙吩咐川兒說道:“川兒,快!給我打些熱水,王上要是等急了,估計你從今往後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秦姑娘,熱水川兒已經給您備好了,您慢著點,慢著點啊!”川兒看著急得團團轉的梓笙大聲說道。
沒多久,梓笙便換上了上次隨嬴政一起出去狩獵時的那身紫色短袍,由於頭發見長,梓笙便挑出一半,隨意挽了個現代的丸子頭,其餘的盡數披在肩後,整個人頓時顯得青春活力了不少。
一出清揚宮,梓笙就見嬴政騎著高頭大馬,後麵是幾十名隨行的護衛整齊的排成兩隊,梓笙見這陣勢,雖然沒有上次來的浩大,但是恐怕此行也是不能有自己好受的。
梓笙慢慢走過去,隻看見嬴政還是那身黑色戎裝,雙手輕輕扯著韁繩,有些逆光的臉上雖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梓笙隻覺得與上次比起來,眉宇間更顯出幾分英氣,不,倒不如說是更添了幾分王者之氣,看著這樣的嬴政,梓笙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心跳加速,臉頰上平添了兩份紅暈。
“怎麼了,你沒事吧?”嬴政見梓笙這樣過來,微微蹙了眉,連忙下了馬說道。
梓笙不想讓嬴政察覺到自己與往日不同,便含糊的應了一句:“陛下多慮了,梓笙沒事。”隨後便走到嬴政身後的那匹空馬,翻身上了去。
嬴政見狀也沒再多問,轉身上了馬,便一同往宮外走去,到了鹹陽宮門口,還有一小隊人馬在那宮門口著,梓笙見那領隊之人不是王翦,便疑惑的看了看嬴政問道:“陛下,今日王將軍不隨著您去麼?”
梓笙話音剛落,就覺得嬴政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梓笙這是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問錯了話,雖然麵上不敢再說什麼,但心裏卻想著:不是說君王都喜怒不形於色的麼?這也太明顯了吧!也不知道自己問錯什麼話了?
良久,嬴政才低低的開口說道:“你就那麼想見王翦麼?”
“不是,梓笙隻是好奇罷了,隨口問問。”梓笙低著頭答道。
嬴政沒再說什麼,便領著隊伍往獵場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都是梓笙和嬴政騎著馬走在隊列前頭,嬴政也沒有和自己說話,隻是陰著臉,梓笙隻能默默地跟在旁邊,這種尷尬還是頭一次,感覺就像是自己做錯了事又不知道如何處理的孩子一樣。
好在沒多久,就到了獵場,十月的鹹陽,天氣有些轉涼,但是晴空萬裏,微風習習,這對梓笙這個東北姑娘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天氣了,本以為嬴政這回沒準又會單獨把自己丟在這,然後自己去打獵,可是讓梓笙沒想到卻是······
本來走在前頭的嬴政,突然回過身對後麵的一眾人馬說道:“沒有寡人的命令,你們誰都不準過來,否則就別給寡人活著回去。”
後麵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時摸不到頭腦,但是既然嬴政下了命令,那任誰也不敢違抗,便齊聲應道:“諾!”
嬴政剛一說完,便回過身駕著馬往前麵那片樹林奔去,臨跑前還用力的拍了下梓笙的馬,霎時間,兩匹馬急速的飛奔了出去,穿梭在層層樹林間。
梓笙嚇了一跳,忙俯下身抓住馬脖子喊道:“陛下,您一個人太危險了,還是回去吧!”。
“不是有你在寡人身邊麼···”嬴政偏過頭衝梓笙笑著說道。
梓笙一時語塞,也不知該說什麼,隻能死命的抓著馬脖子,偌大的天地將,梓笙仿佛隻能聽得見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也不知是因為馬兒跑得太快,還是因為嬴政方才那句話。
二人跑了沒多久,便穿過了樹林,透過那層層樹葉的遮擋,一潭藍色的湖水躍然鋪展在梓笙眼前,周圍蒼翠的樹木幽幽的倒映在湖水裏,而湖的對麵卻是一個小小的山峰,將湖水緊緊圍住······
梓笙一時竟看的呆了,想不到,鹹陽還有如此靜謐的一個地方,而且,兩千多年前的空氣質量就是不一樣,梓笙覺得自己置身在這天地間,簡直就是一種享受,於是便轉過頭問道:“陛下,這是哪裏?好美呀!”
嬴政下了馬,輕聲對梓笙說道:“這裏隻有我知道,下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