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我有什麼樣的證據?”梓笙滿眼懷疑的看著李斯。
“秦姑娘,華陽太後一事,在下與陛下早有準備,隻是於她處找不到的東西,想必正是秦姑娘手中的證據。”李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梓笙不可置信的聽著李斯說道,沒想到,嬴政和李斯比自己所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測,這些人,一天天到底是怎麼活的!梓笙為自己作為一個現代人,智商遠遠不敵古人的百分之一而感到深深地羞愧。
“那李大人,何時才是時候?”
“秦姑娘,今日陛下之家宴,我原本隻有八分勝算,但是您的到來,我便有了十分的勝算,想必王翦將軍已與你一並歸來了吧?”
“是,我和王翦一起回來的,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啊,快說吧,要急死我了。”
“好,一會兒,秦姑娘,你聽我的指示,我讓你進去時你方能進,進去之後要怎麼做,不用我說,秦姑娘也懂。”李斯邊說邊塞給了梓笙一把琵琶。
“哦。”梓笙看著琵琶有點吃驚,隻得乖乖點頭。
“還有,我想起來了,宮外還有王翦的三千精兵,不知他們可否派的上用場?”梓笙又說道。
“太好了,我這就派人傳令下去,讓王翦偷偷包圍華陽殿,秦姑娘你想辦法告訴陛下,王翦已到,陛下定會知道如何做。”李斯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好,我知道了。”其實梓笙也是似懂非懂,但是看著李斯如此自信的表情,姑且相信他一回。
這時,隻聽殿內的嬴政突然高聲說道:“太後,諸位宗親,想必還不知道,寡人的王弟已於兩日前,自殺於屯留,寡人深知王弟秉性單純,此次造反皆因不良之人有心利用,並非王弟之錯,寡人念其手足親情,已下令以國禮厚葬之。”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大家都意識到成蟜既死,自己的靠山已倒,如今,那手令又在嬴政手中,可以說,自己的生死此時是捏在了嬴政手裏。
於是台下的昌文君立即說道:“陛下,如今秦國昌盛,百姓富足,我大秦銳士令六國聞風而喪膽,此等秦王氣魄,豈能是異性人之所有,為我嬴氏子孫,為我嬴氏君王之獨有啊。”眾人皆點頭稱是。
華陽太後見眾人如此快的調轉方向,棄自己而不顧,心裏著實有些慌了,但是,作為當初促成嬴政能夠登上王位的,自己絕對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功勞,以此為要挾,想必嬴政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索性就一咬到底好了。
嬴政看著眾人的反應,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但是那華陽太後卻始終麵不改色,不肯改口,嬴政此時也沒有辦法了,隻得用自己手裏的王牌了,於是便說道:“太後,可是認得浮丘伯此人,寡人倒是見過,當真是生的不凡,雖年紀尚輕,卻口才極佳,可謂年少英才啊。”
果然,聽到浮丘伯的名字,華陽太後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柔情,臉上也有些微紅,但是,這種深宮醜事若是讓宗室知道,自己的下場會如何,她自己比誰都清楚,於是便道:“陛下,老婦久居深宮,少與人接觸,那浮丘伯為何人,老婦又豈會知曉。”
嬴政見華陽太後仍是不肯改口,便繼續說道:“哦,是麼,那孫兒怎麼聽說太後您常與其···”
嬴政話還未說完,華陽太後顯是急了,便厲聲說道:“老婦獨守後宮已有十餘年,常念往日與先王之情,而今,如何輪得到你這外人來辱我清白,嬴政,此話,可有證據?”
嬴政當真是有些氣急,剛要還口,卻聽到門外有人喊了一聲:“報陛下,琵琶演奏已準備好。”
門外的梓笙聽到李斯這一嗓子,真是嚇了一跳,難道琵琶演奏指的是自己?梓笙回頭看看李斯,隻聽李斯小聲說道:“秦姑娘,就是現在。”
吱嘎一聲,華陽殿的殿門已開,梓笙還未反應過來,已被李斯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