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言重了,能有幸與秦姑娘相識才是王翦的幸運。”
“將軍,以後便叫我梓笙吧,老是秦姑娘秦姑娘的叫,梓笙總覺得別扭。”
“好,那以後也叫我王翦吧,總是將軍將軍的叫,王翦也不好意思。”
“好,王翦,我知道了。”
“梓笙,有我在,就永遠不會讓你受傷。”王翦的聲音很輕,似是在說給梓笙聽,又似是在說給自己聽。
梓笙聽到這句話,突然感到鼻子很酸,心裏很暖,暖到讓她想起了家,暖到讓她想流眼淚,於是梓笙緊了緊環在王翦腰上的手,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因為梓笙和自己說過,一個人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最無用的便是眼淚。一個人,即使再難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王翦感到從梓笙身上傳來的那股力量,沒再說什麼,揚起馬鞭,飛奔著往前線趕去···
當晚,王翦、桓齮等人便到達距蒲惣(zong 三聲)百餘裏的地方駐紮下來,王翦等將軍連夜召開了作戰會議。
此時已時值深夜,梓笙整晚都在擔心嫣兒,實在睡不下,便起身想到營帳外麵走一走,看到王翦的將軍營帳還有光亮,梓笙便想他定是還沒有休息,想必還在討論軍情。便向士兵要了壺薑茶,想給他送去以免在行軍途中生病,打仗非兒戲,將軍好比是整個軍隊的頭腦,若是將軍病倒,軍心必亂,梓笙想到這,也便顧不得那麼多,就端著薑茶進去了。
“將軍,據我方獲得的最新情報,樊於期率兵拒守蒲惣,而浮丘伯與成蟜現今則留守屯留,我方兵力兩倍於他,不如直接攻城,逼成蟜就範。”梓笙見說話那人約有二十幾歲,身形挺拔,圓目豎眉,長得好生粗獷。
“桓齮,切不可輕舉妄動,今樊於期一人守蒲惣,浮丘伯與成蟜留屯留,其二人均無軍事經驗,可見已將大半希望壓在樊於期身上,陛下要活捉成蟜,是以,我們需兵分兩路,我領兵六萬主攻蒲惣,你和蒙武,領兵四萬,圍屯留,斷其糧草,切不可擅自攻城,定要活捉成蟜。”梓笙見此時的王翦眉頭深鎖,似是有不妥卻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妥。
一旁的梓笙大致看了下作戰地圖,微微一笑,放下茶壺,對王翦說道:“不知將軍可否聽我一言?”
眾人見是個女人皆麵麵相覷,露出鄙夷之色,有人說道:“婦道人家,哪裏懂這些,還是回家繡花吧,哈哈。”
梓笙聽到這隻是微微一笑也不發怒,望著王翦一字一句說道:“將軍可是擔心城裏的無辜百姓,無論是打是圍,皆會造成重大損傷,今梓笙有一計,不知將軍願不願意聽之。”
王翦看到梓笙在這裏,先是一驚,隨後又看到她信心十足的笑,她剛才所說正是自己所煩惱的事情,王翦不禁好奇心大增,便說道:“秦姑娘請說,在下願意一聽。”
聽到這,梓笙便指著地圖對王翦說道:“將軍請看,蒲惣位於屯留以東,地勢平坦,易攻不易守,於我方有利,成蟜一方隻有五萬兵力,況且被分成兩隊,一隊隨樊於期守蒲惣,想必兵力應在三萬左右,故我方六萬兵力可攻,勝算很大。將軍的部署可謂精準,梓笙佩服。”
“說下去。”王翦聽到這愈發的好奇,眾人突然也安靜下來,想知道這區區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計策。
“將軍再看,屯留地勢較高,易守難攻,但敵方將領不諳軍務,所以我認為我方隻需以三萬兵力圍困敵方兩萬即可,但是隻可圍城,切不可輕易攻城,若要確保全勝,蒲惣一地必須速戰速決,然後,迅速支援屯留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