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八年(十一)(1 / 3)

時至下午,王翦一行人已經在鹹陽城城門,準備出發,隻聽後邊來人喊道:“王將軍留步,陛下駕到。”

王翦聽如此,便連忙下了馬,轉身就見嬴政騎馬而來,身後正是梓笙,行至跟前,嬴政下馬道:“王翦,此次平反,寡人隻有一個要求,把成蟜活著帶回來。”

“諾,王翦遵命。”

“還有一件事。”嬴政邊說邊摟過梓笙的腰,“此次,秦姑娘,隨你一起去,若然她有什麼閃失,你就不要回來見寡人了。”

梓笙對於嬴政的舉動甚是驚訝,但是梓笙感覺到自己越是掙紮,嬴政便把手臂圈的越緊。看到王翦望著自己的詫異目光,梓笙當時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翦看到這,心裏一緊,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和悔恨,應道:“陛下,秦姑娘尚有傷在身,況且,戰場殘酷,女兒家上不得。恕王翦實難從命。”

梓笙看到王翦不答應,心裏一急,便說道:“王將軍,梓笙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絕不會拖累將軍,至於將軍剛才所說,女兒家上不得戰場,此話未免有失偏頗,我們與男子無異,同樣是四肢健全,會思考,知輕重,再不濟,做個下手打個雜也是可以的,所以說,這戰場我們有何上不得?”

嬴政和王翦詫異的望著梓笙,良久沒說出話來。梓笙見狀心裏暗笑,隨後便學著男子的樣式向王翦拱手道:“謝王將軍,梓笙失禮了。”說完就自顧自的往馬背上爬···

王翦看到這樣的梓笙,想必傷已經無大礙,便淺淺一笑,伸手一扶,便讓梓笙安全的上了馬,回身對嬴政說到:“陛下放心,臣當竭盡全力,護秦姑娘周全。”說完便上了馬,衝後麵的人做了個手勢,出發。

嬴政看著王翦和梓笙漸漸走遠,心裏總感覺有點不是滋味,還有剛才梓笙剛走的時候,居然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自顧自的走了,嬴政心裏暗罵:“好你個秦梓笙,居然還敢無視寡人,待你回來,寡人定要罰你。”

這一邊,梓笙一行人仍在趕路,梓笙回頭望了望那十萬大軍,臉上沒有絲毫的倦怠,反而是勝利在握的信心和決心。梓笙暗暗感歎:鐵血大秦,果然名不虛傳,這樣的軍隊豈有不打勝仗之理?!

王翦回頭望了望梓笙,擔憂而關切的說道:“秦姑娘,身子可還好?”

從來不會騎馬的梓笙此時已經趕了一天的路,再加上這個時代的馬連個馬鞍都沒有,怎麼能好受!!!但是梓笙為了不耽誤行軍的速度,便強顏歡笑道:“我不礙事的,王將軍有心了。”

細心地王翦怎麼會看不出來,便說道:“秦姑娘,陛下一再囑咐我,要護你周全,在下怎敢怠慢,恕在下無禮了。”說完,便用力一拉,將梓笙拽上自己的馬,也好讓她休息一下。

梓笙先是一驚,但是至少這樣比起自己騎馬,實在是省力得多,自己也著實累了,便伸手緊緊環住王翦的腰,說道:“那有勞王將軍了。”

王翦感到環在腰上的雙手柔軟溫熱,帶著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氣,一瞬間竟有些失神。梓笙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漢子,哪裏想得到這樣做到底合不合適,隻顧著自己省力了,又怕自己從馬上摔下去,自然死命的環著王翦的腰。

王翦的嘴角微微揚起,柔聲問道:“秦姑娘,為何要跟來戰場?”

“為了救人。”梓笙聲音不大卻堅定有力。

印象中的她,眼神裏永遠都寫著一股堅定,分明柔弱的臉上卻總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堅強和淡然,讓人忍不住心疼和憐惜。

“哦,對了,梓笙還沒好好謝過王將軍,上次要不是將軍送我回去,隻怕梓笙現在連命都沒有了,說起來,將軍已經救了我兩次了,梓笙真是無以為報。日後,若是有用得到梓笙的地方,梓笙必定肝腦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