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眾人皆在飲酒,哪裏注意得到,眼看那暗器直逼嬴政,梓笙想也沒想,便一個箭步上前,抱住嬴政,由於巨大的衝力,嬴政一個趔趄,待反應過來,隻看到懷中的梓笙已然倒下,肩上的鮮血汩汩的往外流著。
“秦梓笙?”
“陛下,你還好麼,有沒有受傷?”梓笙虛弱的問道。
“寡人沒事,寡人沒事,你要醒著,聽見沒有!”嬴政抱緊了梓笙,大聲命令著,嚴厲中夾雜著一絲絲慌亂。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梓笙望著嬴政,似是心滿意足,甜甜的笑著,反複說著“沒事就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寡人命令你活著,聽見沒有,來人,還不快把刺客拿下。”嬴政剛一說完,隻見台下王翦已押著一人,旁邊一隻血淋淋的斷手躺在地上。
眾人見此狀皆掩麵回身,哪裏見過這般血腥。
“陛下,臣護駕失利,請陛下責罰。”王翦說道。
“王翦,寡人命你速送秦姑娘回去,召最好的大夫進宮,她若是有半點閃失,寡人唯你是問!”嬴政已恢複往日的冷靜,吩咐眾人道:“現將此人押下去,李斯,由你負責審問,此事,寡人要查個水落石出。今日,諸位也受驚了,都···”
“報!!!啟稟陛下,臣有要事相報。”未等嬴政說完,來人緊急的說道。
隻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線打仗的將軍張唐,“陛下,長安君反,並四下發布檄文謊稱陛下非王室血統,欲取而代之,此乃檄文。”
“呈上來。”嬴政陰冷的說道。
“今秦王政非先王骨肉,卻居帝王之位···公子成蟜願合六國之力,討賊誅政,以告嬴氏列祖列宗,以慰秦國萬千百姓···”嬴政看著這一字字,一句句,猶如一把把匕首插於心頭,好一個討賊誅政,好一個合六國之力,寡人的好王弟,好王弟啊,哈哈···
嬴政的雙手有些顫抖,問道:“張唐,此事可有假?”
“回陛下,臣不敢欺君,堯山一役,我軍未能取勝,蒙驁將軍派臣往屯留催取後隊軍兵,哪知成蟜遲遲未見,臣便派部下一探究竟,發現此文,知事關重大,便連夜奔往鹹陽告變。”
“此事事關重大,待明日早朝,從長計議,諸位退下吧。”
“諾。”眾人也不好多說,隻得從命。
遣散了眾人,嬴政便馬上趕去梓笙那裏,一進門,隻看見梓笙安安靜靜的躺在榻上,旁邊的王翦寸步不離,死死守在床邊,眉間的擔憂濃鬱的化不開,嬴政從未見過王翦這副神情,看著他望著梓笙的眼神,似是一道刺眼的光射進心底的裂縫。
“她怎麼樣?”嬴政淡淡的開口問道。
此時王翦才注意到身後的嬴政,連忙起身:“回陛下,雖然未傷及要害,但那暗器上淬有劇毒,老太醫說好在救治及時,否則,隻怕性命不保,眼下,已為秦姑娘服了解藥,傷口也處理妥當,若是明日能夠醒來,便無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