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雲萱憤怒地瞪著玉南修,突然冷笑了一聲:“別假惺惺了,你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會關心我的死活嗎?我受傷不是正中你的下懷嗎?”
麵對突如其來的責問,玉南修表現出來的不是驚訝也不是慌亂,而是出奇地淡定。他淡然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如何是假惺惺了?你受傷與我有和幹係?”
玉雲萱怒火更甚,雙目赤紅地盯著他,目眥欲裂。“你還不肯承認?你敢說今夜攝政王遇刺,不是你一手安排的,不是你要讓我演一場舍己救人的戲來騙攝政王?”
“這麼說,你的傷是為攝政王而受的了?”玉南修聽到攝政王遇刺的消息,並無多大反應,隻是問:“攝政王沒死吧?他要是死了,咱們可就功虧一簣了。”
“你還在說風涼話,那些人是你安排的,你當然不會讓他死!”玉雲萱氣急,因呼吸起伏大,不小心又撕扯到了傷口。
玉南修好像並不因玉雲萱的指控而感到生氣,依然平靜地看著她,緩緩說道:“你的傷口裂開了吧?還是讓禦醫來看看吧,先去把傷治好了再說。”
“我不用你管!”玉雲萱移開視線,再也不想看見玉南修,“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可今夜的事,你也總該事先跟我說一聲,我們是兄妹,又同在異國,本不該互相隱瞞,不是嗎?”
玉南修冷哼了一聲:“你隻不過是個和親來的公主,一顆被父皇利用的棋子,而我是使者,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向你交代了?”從來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講話。
玉雲萱縱然心裏生氣,也總還是存留了一絲希望,期望著此事與玉南修無關,可現在她最後的期望也被撲滅了。
“你承認了是不是?是你派人去刺殺攝政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怎麼辦?跑去告訴攝政王嗎?”
玉南修少有地發怒了,一直以來,他的計劃不都說給她聽了嗎?什麼時候不是先商量了,再實施的?
況且,使用這種苦肉計可不是他的作風,再說了,沒有事先告訴她,他怎麼能確定她就會為攝政王擋劍呢?
倘若她反應不過來,隻顧著自個兒逃命,那他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這些道理,她怎麼就想不明白?就玉雲萱這種頭腦,如何完成父皇交代的事?
玉雲萱忽然眉頭一跳,渾身都涼了。是啊,她也是這場戲中的一員,而且還是主角,她能怎麼辦?
突然間,玉雲萱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垂著眼瞼,不敢看向玉南修。
當時替蕭雲晨擋劍的時候,她並沒有懷疑到玉南修身上,但事實是,她仍然義無反顧地為蕭雲晨擋下了這一劍,這說明她對他動了真心。
玉南修好不容易把怒火壓下,注視著玉雲萱,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三妹,你是因為以為事情是我安排的,所以替他擋劍,還是情之所致?”
“我,我當然是為了配合演苦肉計才這麼做,哪有什麼情之所致?”玉雲萱語氣不善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