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雲萱露出一個蒼白的笑:“那些人明顯是衝著王爺你來的,我不過是被誤傷的罷了,何須給什麼交代?”

蕭雲晨的臉還是繃著,難得地嚴肅。“不管怎麼樣,始終是因為我,你才會被刺傷,我欠你一個人情。”

玉雲萱歎了一口氣,沒再跟他辯駁,在她心裏,她是心甘情願的,所以受了傷也是她自己的事,與蕭雲晨無關。

到了驛館門口,蕭雲晨準備抱玉雲萱下馬車,然後再送她進去。但被玉雲萱拒絕了。“我已經好了很多了,可以自己走,王爺就不要露麵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是怕玉南修會趁機責難蕭雲晨,把事情越鬧越大,最後人盡皆知。

蕭雲晨領會她的意思,可他擔心玉雲萱的傷。“你的血才剛止住,不宜亂動,還是我送你進去吧!”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玉雲萱堅持攔著蕭雲晨,不等他再說話,她已經下去了。

蕭雲晨目送玉雲萱進入驛館後,才驅動馬車離開,返回攝政王府。

王府門口,他的下屬已經等了頓時了。見他一來,便迎上前,道:“王爺,現場的屍體已經處理幹淨了,沒留下任何痕跡。”

因為不想鬧起百姓和朝臣們的恐慌,蕭雲晨吩咐自己的人把死去的黑衣人清理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連調查和追捕也在暗中進行。

蕭雲晨沉著臉,大步走進王府。“那個逃跑的黑衣人找到沒有?”

“沒有,屬下等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蹤跡。”下屬皺著眉頭懊惱地說道,“屬下會派人繼續找尋。”

深夜擾民,必定引起恐慌,所以能找的地方自然不包括民宅,這就大大地給了那黑衣人躲藏的機會。

蕭雲晨想了想,說:“若是到天明還找不到什麼,那就不用繼續找了,讓你的人都回來吧。”

下屬點頭:“是。”忽然想起什麼事,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遞給蕭雲晨,“王爺,這是在現場找到的,應該是黑衣人掉落的,您看看。”

這是一枚隻有巴掌大小的鐵製令牌,上麵什麼都沒有,隻有最中間刻了一個火焰圖案。

背麵最中間則刻著一個看不懂的字,既不是東辰文字,也不像西域文字和北部的蒙古文字,倒是有幾分像西漠文字。

蕭雲晨神色一凜,當即渾身涼了半截,難道那背後的主使者,竟是……

“宋明,你派人去查一查這令牌的來源,查到了立刻稟報給本王。”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今晚的一切,甚至玉雲萱的擋劍,受傷,皆是另一場戲。

如果是,那也委實太過逼真,令人齒寒!

回到驛館後,玉雲萱首先敲開了玉南修的門。

見到她身上染血,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玉南修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她,卻被她一個側身給躲了。

玉南修略感詫異,在玉雲萱一向溫柔的臉上看到了怒意。“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受傷?嚴不嚴重?要不要我宣禦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