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我跟你去。”上官錦年說道。
花翻一愣,上官錦年這是十分爽快的答應了出兵,還要禦駕親征的意思嗎?
他不是一直對此事猶豫不決麼?為何變得這麼痛快了?
盡管狐疑,但她還是不放過一點點爭取更多權利的機會,“我要這家夥也跟著去。”她手指著“鬼”向上官錦年說到。
上官錦年嘴唇動了動,並沒有否認她的意見,可眼眸中卻閃過一絲很明顯的不快。
“鬼”倒是十分開心的樣子,興高采烈地向花翻道:“謝過娘娘,謝過娘娘。”
上官錦年的臉色似乎更加不好看了一些。
花翻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你不要那樣叫我。”她對“鬼”說道。
上官錦年的臉上似乎又多了一層的陰雲。
“這……”“鬼”呆萌的臉上有些無措。
花翻習慣別人對她沿用舊稱“郡主”或者直呼其名,看“鬼”尷尬,她提醒道,“你就叫我……”
“叫皇後千歲。”上官錦年打斷她的話。
花翻被噎住,“你……”她看著上官錦年,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答應了嗎?”上官錦年眯著眼回應她,頗有幾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味道。
花翻被噎得更狠了。
偏偏這時候,反應從來慢得脫節的“鬼”變得機靈了起來。
“千歲!”“鬼”忙不迭地叫道。
花翻汗顏,對自己莫名其妙老了九百八十歲感到無比頭痛。但是又無話可說,隻有把滿腦子的吐槽通通咽到肚子裏去。
三個人順著墓道一樣的鐵質台階拾級而上,走回了軍械庫的大廳。在自然的光線之下再去看“鬼”的長相,花翻發現他的身形修長,五官真心清秀的可以,除了有些不通人情世故的眼神,基本上算是一個俗人眼中的美男子。隻是他的麵孔在花翻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但要說具體是像誰,那個人在何時,在哪裏見過,她一時也說不上來。
“你叫什麼名字啊?”花翻問道。她發現這麼長的時間了,她竟然都沒有問過“鬼”的真實姓名。這似乎有點說不太過去。
“鬼”開了口想要說什麼,卻被上官錦年擋住,“他沒有名字。”上官錦年說。
花翻一頭霧水,“沒有名字?”
“稟千歲,在下是鬼。無父無母,所以沒有名字。”“鬼”說道。
花翻雖然對這陰森森的軍械庫有些害怕,但她是斷不相信這世上是有鬼神的。人死不可複生,這是誰都知曉的道理。
“無父無母,並不能說明你就說鬼啊。”花翻道。
“稟千歲,在下……確實是鬼。”“鬼”低下頭去,眼睛裏掠過沉鬱之色來,仿佛有什麼一時難以吐露的隱情。他的眼神從來都是直勾勾的,不帶絲毫的防備,所以他的隱瞞和遲疑就表現的十分明顯,以至於花翻完全可以讀出來,他一定藏著一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