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她的掙紮帶著哀求,出口時已變成輕輕的歎息,“他要是進來要怎麼辦……”她隻好拿被支開的“鬼”當做擋箭牌。
“他敢……”上官錦年的唇附在她的耳邊輕道。
“那也不成!”花翻道,她一向不會失控,上官錦年的聲音讓她清醒了一半,扯了嗓子吼道:“鉤吻是要命的,又不是……的,你是招了什麼魔障!”
上官錦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她的唇邊輕笑,“你就要了我的命……”
花翻剛剛可以喘一口氣又被他堵上,最基本的呼吸變成最奢侈要求,周圍越來越高的溫度在閉塞的空間中化作讓人窒息的蒸汽,氣若遊絲的危險中,仿佛下一秒就要墮入地獄,找不到一絲的生機,他霸道的眼眸像是最後的救命稻草,在渴求著她的順從與求饒。
她對視了星眸,然後,張開牙齒,狠狠地向他的手指咬了下去,她用足了力氣,鹹腥入口,竟然咬出血來,血漫溢出傷口,沾在她的臉上,化作玉色麵孔上醒目的紅。
花翻這才覺得有點過了,下意識地鬆了牙關。上官錦年故意裝作很疼的樣子,抱著自己受傷的手指,唏噓不已。
花翻有些狐疑地看著他,不管他疼的是真是假,她總算是恢複了呼吸。久違的自由,雖然悶熱,卻已經足夠甘美。
“嗬,阿真是上次被那蠢物咬了,傳染了麼?學會咬人了。”上官錦年笑道。
花翻最忌諱別人揭她的傷疤,尤其是提起上次被窮奇咬,丟人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她強忍住不炸毛,一時語塞,又想不出可以回諷他的話來,兀自把臉憋得通紅。
“吱呀”一聲,暖房門開的聲音十分突然。冷空氣灌進來,把一室的曖昧凍結成冰。
“回稟娘娘,在下去了火房,才想起娘娘您說的不對。鉤吻之花生長在炎熱的南方蠻夷之地,那裏四季皆夏,即使是冬日,氣溫也很高,與北地的夏天類似,所以……”他低著頭一口氣說了許多話,抬起頭來才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不但氣氛不對勁,人也有些不對勁……
花翻嚇的差點魂歸天外,尷尬地整整衣裳,拭去臉上曖昧的血跡。看來這鬼絕對不是一個機靈鬼,冒失鬼倒是有可能的。
上官錦年滿臉黑線,一言不發,他看著“鬼”的眼神恨不得把“鬼”穿成一個鏤空的篩子。
可“鬼”卻偏偏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隻是掃了一眼兩個人,便又兩眼放空,繼續科普起鉤吻之花的生長來。
“所以鉤吻之花根本不需要寒冷如冬的環境,反而需要炎熱的氣候,所以在下沒有錯,是娘娘您錯了,在下不用去火房……”
“閉嘴!”花翻很囧,對這貨忍無可忍。
“出去。”上官錦年簡單地命令。
“鬼”瞬間閉嘴了,抬起眼睛,無辜地看著兩人,沒有一點點要離開的意思,就像是一根楔在地麵上的柱子,又或是一棵天生長在此地的歪脖樹,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