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戰事,雲城的方圓十裏已經沒有了一點人煙。四個人沒有可以休息的驛站,忍饑挨餓了整整一天才終於來到了雲城的城門腳下。黑色石塊壘砌出的城牆高入雲端,城牆最高處的城垛上站滿了哨兵,城門緊緊關閉著,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
花翻有些抓瞎地撓頭,鑄戈告訴她說:“被圍攻的是雲城的另一個城門西城門,為了防止有奸細進城與敵軍裏應外合,就把這一座城門也給鎖住了。
花翻頭痛,那豈不就是,隻要有人進去,都會被當做奸細的意思?
城垛上的哨兵早就發現了城門口的四個人,揮著手中的長槍向四個人喊話,不過還好這城足夠之高,所以聲音也不大清楚,四個人裝聾作啞就是不離開。
“這樣看來,隻有一個法子了。”綠繡說道。
花翻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法子,她衝綠繡做了一個鬼臉,顯然有點不情願,但也的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舒展開羽翼,向高處飛去,剩下三個人攀住她的翅,搭著順風車一舉飛到了城垛之上去,貼著哨兵們嚇的發麻的頭皮,翻過了雲城的城牆。
哨兵甲:“你剛剛看見了麼?我剛剛好像看見了一個鳥人。”
哨兵乙:“你才是鳥人。”
哨兵丙:“……我好像也看到了,那麼大,還長著四個頭。”
哨兵丁:“世界上哪有那種東西,要相信科學,可能是你們剛剛眼花了吧。”
哨兵甲乙丙:“恩,就是,哪有那種東西。”
哨兵丁:“話說……剛剛城下麵那四個人呢?”
從雲城的上空俯瞰下去,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座巨大的軍營一般,千門萬戶緊閉了門窗,城中全都是兵,街道上滿是一隊一隊的在巡邏,廣場與空地上是一塊一塊的在操練。密密麻麻,螻蟻一般,看得花翻頭暈眼花。怎麼都找不到一個不那麼戒備森嚴的可以落腳的地方來。隻好在天上繞圈圈。
刑天:“汝能不能不要轉來轉去的,吾暈也,暈也!暈得要吐也!”
花翻心中正堵著:“那你就吐吧。”
刑天:“吾不能解開褲子,又如何能吐出來?”
花翻:“……”
飛了老半天,總算看到一處“寶地”,似乎並沒有多少士兵與崗哨。“這是哪?”花翻眼前一亮,興致勃勃地問鑄戈:“這是哪?”
鑄戈道:“總司衙門。”
花翻“。。。。”
不管了不管了,衙門就衙門吧,花翻想,大不了犯個擾民罪被抓去充軍,剛好對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總司衙門的院落十分之寬敞,不顧刑天作嘔的聲音,花翻衝著那院子。緩緩地收斂了雙翅。
四個人就這樣從天而降落在了總司衙門大堂前的院子裏。
大堂裏的小吏們立刻走出去圍了上來。
“大膽!你們幾個小民怎敢不通報便進了衙門!”小吏們咋呼到。
花翻啞口無言,磕巴了半天才到:“在下……有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