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雲城之戰(1)(1 / 2)

“有何冤情。”大堂裏響起一個洪鍾一樣厚重的聲音。四個人不由分說便被押進了大堂去。

花翻看到大堂之上的紅木案之後,坐著一個須發花白的文官模樣的人,花翻想,既然這是總司衙門,那他估計就是“總司”了吧。

“你們有何冤情?”總司又催問道。

花翻有毛線冤情,但是被逼到這一步,就是編也得編一點冤情出來。“那個……我們有冤情。”花翻開始編,“那個……”她轉頭,看見鑄戈,接著編道:“他……偷東西。”鑄戈的眼睛瞪作鵝蛋大小,牙齒打架卻說不出話來。

花翻又一轉頭,看見刑天,編道:“他……把我姐姐拐跑了。”刑天的銅鈴眼睛簡直要爆出漿來,震天大吼:“汝欺人太甚!”

花翻堵住耳朵,繼續編道:“我把他們都抓起來了,所以我也有罪,不如請大人把我們抓去充軍吧。”

總司:“。。。。”

刑天趕快接話說:“你不抓我們,直接送去充軍更好。”

花翻,綠繡,鑄戈趕快轉過頭去,示意刑天不要再說了。因為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因他的聲音是從肚子裏發出來的,所以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表情變化,嘴是不動的,說多了肯定會露餡。

總司看著他們,臉上掠過一絲異樣,但異樣又很快消失,他若有所思地像身旁的師爺吩咐了幾句。

半個時辰以後,他們四個人得到了四件繡著獅虎圖案的戰袍與四件鎧甲。總司說:“雖然不知為何你們非要去到戰場去,我手裏還有一些名額,可以達成你們的心願。”

花翻接過了戰袍,特意地去看了總司一眼,一瞬間她懷疑自己看錯了,總司雖然長了一張跟杜承賢差不多的文弱的臉,可他的眼睛卻是十分之威嚴,以至於讓花翻有了一種見到了同類的錯覺。可她終究不是煙紅淚或是煙寒暮,沒有分辨魔族的能力,隻能相信是自己的錯覺。

領了衣服,四個人當晚就在兵營裏住下了。睡了三秒鍾,花翻就被腳香味熏得一躍而起,跑到外去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看看上官錦年那封信寫的是什麼。

不巧的是,一出門,就發現了另外的三個人也全部在營帳外的月光下晃蕩。月光唯美如銀屑般,可是一瞧見鑄戈與刑天的兩張木頭臉,花翻就失去了全部的閑情雅致。

“郡主!陛下不日也要來到雲城,請郡主速歸!”鑄戈逮住機會,就開始念叨。

花翻被他念叨地耳朵裏簡直要長出草來,恩恩了兩聲就跑路,跑了兩步就撞在正在月光下郎情妾意的刑天夫婦,隻好又往回跑去。

好容易才找了一個營帳的小角落坐下,剛要把那封信打開。

“咕咕”兩聲,一隻一身黑羽的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滾開!”花翻去拍它,她聽別人說黑烏鴉是不吉利的。可使勁拍了幾下,黑鳥都沒有一點飛走的意思,反而把爪子抓進了花翻肩膀上的衣裳,怎麼拍,怎麼甩都不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