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如今李鈺庭已經知曉了五色詔的線索而來到了洛陽,綠袖豈不是已經變成了一顆廢棋?”花翻又問道。
“誰說不是呢?她若沒有被李鈺庭廢棄,我又是如何找到她的呢?”煙紅淚笑笑。
“你丫別賣關子了,綠袖究竟在哪?”花翻被他逗得急了。
“你隻管跟著我走,按我說的做,就一定會找到她。”煙紅淚開始為自己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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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洛陽城華燈初上,今夜,洛陽城中的望族大戶張鳳仁劉老爺今夜要舉辦一場豪華的夜宴,來慶祝自己的六十大壽。
劉府上朱門大啟,魚油火炬做成的燈柱從門口一字排開,一直延伸了整個街道。來拜壽的官員,商戶,文人,絡繹不絕,簡直要把張家的大門擠爆。
“在下聽說張老爺今日大壽,早早地就趕來慶賀了,祝張老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啊。”煙紅淚對著那個趾高氣昂,用下巴對著夜空的看門人滿臉堆笑,“這位爺,還煩請您把在下的名帖交進去,給在下通報一聲兒。”說完,點頭哈腰地把兩張分別寫著“張不語”和“關河令”的名帖遞上去。
那位看門的“爺”低頭瞄了一眼一身布衣的煙紅淚和花翻,用鼻子哼了一聲,頭抬得更高了,從下巴對著夜空升級為脖子對著夜空。
煙紅淚的臉色沒那麼好看了,花翻看的出他心裏在想怎麼把這狗奴才剁成肉醬糊牆,連忙用手輕推他一下。轉而朝那個看門大爺諂媚地笑一下,掏出一枚圓滾滾沉甸甸的銀錠來,不動聲色地塞到他手裏。
看門人的脖子立刻從高空降落下來,“進去吧。”花翻和煙紅淚終於進去了劉家的大門。
“我們去哪裏啊?”花翻要裝啞巴,說話十分不便,拿著袖子擋了,悄聲問煙紅淚。
“後堂。”煙紅淚告訴他。
花翻略掃一眼張府的布局,這座大宅子修的十分寬闊豪華,加上今夜來客十分多,去到後堂,又談何容易?
“不過,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花翻眼神一轉,廳堂門前一根木柱立刻燃起衝天大火來。
煙紅淚立刻會意,“走水了!走水了!”他第一個大呼,人群立刻騷動起來。“走水了!走水了!”一傳十,十傳百,喧鬧的來客頓時亂成一鍋粥,紛紛朝大門的方向跑去。
花翻和煙紅淚趁亂走進了大廳。這廳堂簡直就是金子堆成的,到處明晃晃的一片。穿著綾羅綢緞,擺動著肥碩胸脯的侍女端著盤子扭來扭去,把自己的性/感身材和主人的財大氣粗展現的淋漓盡致。
煙紅淚和花翻一進門,本來聚在廳堂內豪飲的人們,全都把頭轉過來,幾百隻醉醺醺的眼睛,齊齊地看著他們。
”你。。。你們。。。是。。是何許。。人也?\"又白又胖的張老爺醉得說一句話打三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