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咬過去,把糖吞到嘴裏。
剛才高冷的小帥哥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看著我們。剛才的一幕好像他還不太習慣。
可是這沒什麼,我跟許禾自幼在一起玩,他總是像個哥哥一樣照顧我。街上的小姑娘們都喜歡他,可他就唯獨喜歡和我在一起。剛上初中那會兒我還十分不好意思的問許禾他是不是喜歡我,結果惹來他一頓大笑。
“小糖,我爸爸是家裏的老九,我有八個伯伯,他們的孩子也是清一色的男孩子。我是真心把你當成一個小妹妹來看的。”
我臉燙得要死,用手捂住隻露出兩個眼睛。
“那許諾哥哥為什麼不對我好?”
許諾是許禾的親哥哥,比我們大三歲。每次我到許家玩他不是在打遊戲,就是在被許媽媽逼著練字。總之,我和他說上的話很少。
“他對你也很好啊,隻是都在一些你看不到的地方罷了。”
我撅著嘴,為一場青梅竹馬瓊瑤劇的破滅而惋惜。可並不想就此善罷甘休,於是又追加問他,“大街上那麼多女孩兒,為什麼你就隻對我一個人好?”
許禾拍拍我的腦袋,“因為隻有你才這麼粘人啊,天天吵著要和我們玩,你看別的小姑娘都不到我們家來。”他拿下我捂著臉的手,說“隻有小糖,一直和許禾許諾在一起,謝謝小糖。”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
許禾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他對所有人都很溫柔。我恨不得全世界的小女孩兒都不來他們家,不和他們玩才好。
宿舍裏的墨鏡男終於摘了他的墨鏡,開始打量我。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然後再循環一次。
我被他看的很不爽,抬著下巴問:“你要搞哪樣?”
他突然笑起來,說“原來你是個女孩子。”
我吐血,剛才看我半天,竟然是在想這個。許諾也笑,說:“唐逸還小,平時穿的也有點假小子。不過她還是心很細的一個人。”
墨鏡男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說:“你好啊,小丫頭,我是淩厲。”
我撅著嘴抱怨,“我才不是小丫頭,我馬上就18了。”
淩厲又突然大笑,“你還沒成年啊!”
我死死瞪他。沒成年怎麼了,剛入學的大學生有幾個成年了的。許諾也是暑假才剛過了十八歲生日。我就晚了幾個月而已。
我看他笑的有點不著調,在心裏暗暗嘲笑他笑點太低。趕緊拉了許禾出去吃飯。
我們三個的第一次見麵,是笑著的。
青春是一場匆匆的旅程,我們在笑聲中開啟,卻在行進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