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蛋清混合著橘色蛋黃加上褐色蛋殼糊了光頭男一臉,還沒反應過來的他一臉茫然,然後伸出手撫摸著臉上黏糊糊的異物,最後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
“我要殺了你!”光頭男搞清狀況後暴跳如雷,此時的信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空留下氣急敗壞的光頭男無處發泄。
回到家信樹看到牆上的鍾表時針已經指向6,手忙腳亂的把食材放到桌子上開始準備晚飯。
哢嚓。
正煮著東西的信樹聽到開門的聲音,把沾滿油漬的手在圍裙上蹭了蹭迎了出去。
“還沒做好飯啊。”一個慵懶的聲音傳到信樹的耳朵裏。
“馬上就好,稍等片刻。”信樹拽了拽自己的腮幫子,勉強擠出成一個笑臉,對躺在沙發上的弟弟揮了揮手。
“今天終於不用吃泡麵了。”信野把頭枕在裝滿書的書包上,摘下眼鏡閉目養神,最後嘟囔了一句算是對信樹的應答。
看到信野閉上眼睛,信樹立馬直起身子像個潑婦雙手掐腰,嘴唇飛速開合,隻不過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信野翻了個身,嚇得他立馬彎腰低頭裝作找東西,還不忘偷偷瞄著信野的一舉一動。
信野是信樹的弟弟,在媽媽眼裏,信野乖巧懂事,學習成績優異,在學校裏名列前茅,是家裏最大的希望。尤其是眼前臨近畢業考試,更是馬虎不得,隔三差五囑咐信樹照顧好弟弟,衣食住行上麵都要做到妥善,千萬不能出差錯。
本來媽媽打算關閉小店歇業一段時間,專職照看信野的飲食起居,被信樹嚴詞拒絕。信樹表示信野不是三兩歲小孩,加上自己全天候的照顧,沒必要拖累媽媽的工作。後來在信野信誓旦旦的擔保下,媽媽才勉強答應。事實上信野心裏很清楚,哥哥所謂的全天候的照顧嚴重的不符合實際,除了在媽媽回家探望的時候做一頓豐盛的美餐,其餘的時候信野幾乎是靠速食食品和外賣度過。
好在信野並不矯情,也沒打算揭穿信樹,這才讓信樹瞞天過海,逍遙自在的暢遊在遊戲的世界裏。按照慣例,今晚媽媽會回來探望信野,所以信樹才大獻殷勤,早已看透一切的信野習以為常。雖然還不到18歲,但是信野鮮有同齡人叛逆的表現,他理解媽媽眼中的希望,積極努力扛起了那副重擔。
相對於信野,信樹這種從三流大學畢業,除了玩遊戲一無是處的年輕人,簡直就是社會的蛀蟲,混吃等死的典型,早就該餓死在床上了。表麵上承諾戒掉遊戲,渾渾噩噩的在家裏宅了一段時間,後來實在憋不住暗地裏重新拾起,如果讓媽媽知道,一定會把他逐出家門。
“哥哥,你一個禮拜做一次飯,手藝都還這麼棒,不如我跟媽媽說一下,讓你找一份廚師的工作吧。”信野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粉絲,對於信樹的手藝給予肯定。
“唉,我害怕搶了人家的飯碗,做菜這種事講究的是天賦和悟性,唉,相對於拯救大家的味蕾,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一連用了兩個唉,但是絲毫感覺不到信樹有任何謙虛的意思,他快咧到耳根的嘴巴說明了一切,就差在額頭刻上‘我最棒’的字眼。
“比如?”信野早已習慣信樹的不知廉恥,白了他一眼。
“穿著胸口印有D字母的衣服成為正義的化身,打擊……”說著,信樹合攏手掌雙手斜著指向房頂,如果配上一個紅色的小披風,絕對拉風。
“打住,為什麼是字母D。”
“叼的首寫字母啊。”
“……”
沒過多久媽媽回來了,回到家媽媽第一件事就是把冰箱塞得滿滿當當,全是信野喜歡吃的東西。信樹絲毫不覺得難過,事實上冰箱裏的東西大部分是被信樹解決掉。信樹美其名曰為了身體,信野要吃新鮮熱乎的食物。為了防止信樹被敲折了腿,信野並沒有走漏風聲,畢竟是親兄弟,他明白搞得太難堪的話可能會失去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