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浩宇覺得惡心,沐瑤恩又何嚐不覺得惡心呢,她立馬扔掉皮鞭:“雪梅,去把解藥拿來。”
“啊?”雪梅愣了,因為中了合歡散呼吸有些急促。
“去拿解藥!”沐瑤恩掃了她一眼,語氣更加重了一分。
心中糾結的要死,她這究竟穿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身上啊,又是下藥又是囚禁,周圍的人看自己就像看妖魔野獸一樣恐懼的表情,她已經很肯定自己是穿越到了不好的身份上。
等雪梅派人將解藥熬好後,沐瑤恩便叫雪梅把解藥都分發了下去。
沐瑤恩端起最後一碗解藥走進鐵籠,鐵籠裏的香甜氣味更甚,萬俟浩宇已經癱軟在鐵籠中,卻還是死死的抓住衣領,一副不可侵犯的姿態。
“喂,張嘴。”她蹲下身,拍了拍幾近昏迷的男子,萬俟浩宇死死的咬住牙關,手緊緊的攥著,衣服都快被他給攥破了,手背上青筋直冒。
不喝不喝他不喝!誰知道這是解藥還是毒藥!還是給了他解藥後又有新的方法折磨他!與其讓他被這個女人玩死,還不如就這樣七竅流血而亡!沐瑤恩不管怎麼掐他錘他,男子就是不鬆口,她明白,他這是在防著她啊。
罷了,自作孽不可活,難道這個公主欠下的債還要她來還?
淡金色的陽光下,連冰冷的鐵籠似乎都染上了溫度,她覆上他的唇,她的唇涼涼的,他的唇卻是火熱的,這樣刺激的感官衝級令他舒服的哆嗦了一下,淩亂的發貼著他的睫毛,倔強又可憐兮兮的惹人心疼。
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傻了,愣愣看著眼前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整個室內靜謐的如果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他們當然不會認為公主變了,而是認為公主這是欲擒故縱有了新把戲?
感受著唇上的溫柔,萬俟浩宇的腦子裏轟然炸開,真個世界忽然沒有聲音與色彩,不是被喜悅的,而是被震怒的,她竟然……竟然強吻他?!
他覺得好惡心,他想吐!
他憤怒的睜開眼,缺掉進了一雙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裏,就像河裏的黑色卵石,美得驚心動魄,讓他差點再也不想移開視線,萬俟浩宇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怎麼會覺得殘暴公主的眼睛好看,他一定是因為中了藥而產生的錯覺。
他猛然推開她,灰撲撲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眼睛卻紅紅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兔子,他瞪了她一眼,一邊擦著嘴,一邊逃也似的飛奔了出去,那速度讓被推到一邊的沐瑤恩望塵莫及,這小子不去參加奧運會真是可惜了,說不定可以拿給奧運短跑冠軍呢。
她也撫上自己的唇瓣,弄弄的妝底掩蓋住她些許的鬱悶臉色,他嫌棄她不幹淨,她還不想碰他呢,好心當成驢肝肺,下次才不管他怎麼樣了。
“公主,王爺跑了。”雪梅一看王爺跑了就急了,王爺跑了公主找不到玩具,她們不就遭殃了。豈料公主隻是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被血染的裙紗:“放他走,他愛去哪去哪,誰也不許攔他。去給我準備一件幹淨的衣服。”
碧藍碧藍的天空就像一片廣闊的大海,雪白的雲朵就像在大海中翻騰著。
歌樂宮
銅鏡前坐著一個擁有傾城之色的女子,她穿著一襲紅色抹胸長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紅色輕紗,腰係一根紅色絲帶,她有著線條柔和的白皙臉龐,膚如凝脂,黛眉如煙,長長的睫毛又黑又密,輕眨間就像翩飛的蝴蝶般好看,唇不點而赤,眸似星辰,皮膚如玉般白皙,她靜靜的靠在窗邊,風輕輕揚起她的裙紗,仿佛從天而降的精靈,一瞥一笑間都帶著一絲清純與嫵媚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