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盛好,空氣裏帶著一種不正常的甜甜香氣與血腥的氣息,與窗外明媚的陽光相比,室內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紅紗曼舞,猶如一個末路的舞者在演繹最後的舞蹈帶著蒼涼與絕望。
房間裏一個化著盛濃裝扮的女子靜靜的躺在地上,慎人的長相和姣好的身材極其不相稱,女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娃娃。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那躺在地上的女子的手似乎顫了一顫,緊接著……
“嘶……好痛!”腹部像是被刀割般火燒火辣的疼,沐瑤恩努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手指微動,陽光投在她的臉上,她費力的抬起手擋住光線,眯了眯眼,等適應了光線後才慢慢環顧起周圍的一切,這不看還好,一看本是沉重的眼皮瞬間像是灌衝了無比的力量,猛的睜大,我去,她這是在哪?
紅色的大床,紅色的……牆?
紅色的紗曼?
再一抬頭本就失血過多的她差點沒昏死過去,那頭上掛著的全是裝著人的鐵籠,將整個房間的頂部除了她站的臥室和路徑室外的那條道以外全是一牌牌的鐵籠,鐵籠裏的人都穿著隻有電視裏才能看見的古代服裝。
沐瑤恩不會傻到認為這是在演戲,因為這些人分明就是奄奄一息,傷痕累累,臉色鐵青,一看就像是將死之人,身上的血一滴滴的從鐵籠裏滲透了下來,就像是在下一場血雨,連地麵上都因為這些鮮血彙集成一汪血水。
二十一世紀的她雖然明裏麵隻是一個二十三歲大學老師,暗地裏卻是國家情報科的首領,醫術,武術,毒術無一不精,對這種場麵也早已司空見慣。
她想要捂住口卻突然牽動了她的傷口,一低頭發現卻自己的另一手拿著一支染血的皮鞭,她的腹部處正插著一把匕首,深深的沒入肉中,紅色的裙擺被鮮血染得更是深紅奪目。
一低頭發現自己的另一手拿著一支染血的皮鞭,她的腹部處正插著一把匕首,深深的沒入肉中,紅色的裙擺被鮮血染得更是深紅奪目。
沐瑤恩皺了皺眉,饒是這種情況她也沒有自亂陣腳,深為一個特工她從來都知道在危急的時候慌亂隻會自亂陣腳,她開始冷靜的回憶起來,她記得她是出了車禍,兩車相撞,她被炸飛了出去,然後……然後就是現在這種狀況了,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難道……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信奉科學依據的她卻又立即搖了搖頭,蟲洞?時空隧道?雖然學術上說這種情況,但是從來沒有有力的證實。
“你……你沒死?”沐瑤恩還來不及細想,一道明顯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而帶著沙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她轉過身,地麵上巨大的鐵籠裏關著一個活人,是的,同樣是在籠子裏,卻比牆頂上的那些人傷勢明顯好太多的男子。
“喂,你是誰?”沐瑤恩慢慢走過去,蹲下身子,用手撐著頭,素白的指尖點了點鐵杆,像是在看牢籠裏的動物般睨著他。這一句話的出口,差點把籠裏的萬俟浩宇給氣的吐血,他發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能睜著眼說瞎話的人!
“沐瑤恩,我才不信你是被剛才那個刺客給被刺傻了。”他咬了咬薄唇,死死的瞪著眼睛看著她,這一定是她的新把戲吧?難道她還嫌折磨他折磨的還不夠麼?
“喂,你能不能別這麼看著我,我是欠了很多錢似的。”沐瑤恩瞪了他一眼,她一睜開眼就被冷嘲熱諷,換誰心裏也不舒服,他不爽她,活像她多爽他似的。什麼臭男人,穿的怪模怪樣,脾氣還臭的要死。
她靠近一分,他便往後退上一分,萬俟浩宇緊緊的攥著他鞭橫累累的衣衫,警惕的看著她,搵怒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沐瑤恩,別以為你是公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要是不把我放了,萬俟家不會放過你的,就是死,我也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萬俟浩宇本就及其厭惡沐瑤恩,淡淡的陽光照在她畫的麵容上像是調色盤般不堪入目,讓他覺得惡心。公主?淫威?
不好的預感越加強烈,沐瑤恩深吸一口氣,暈,千萬別和自己猜測的一樣!不要啊!這時候她寧願這是在演戲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不是穿越了!為了求證自己的猜想,沐瑤恩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叫道:“有人嗎?快來人啊!有沒有人!”
她的話音剛落,沉重的朱木宮門吱呀一聲像年邁的老者緩緩開啟,緊接著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個個宮女太監打扮的人魚貫而入,待走到沐瑤恩身前的時候,帶頭的宮女大驚失色:“小桌子!快傳太醫!公主受傷了!”
那名受到指揮的太監顫顫巍巍的抬起頭,這才發現公主的身上插著一把匕首血流不止,他腳步一抖,眼前一花,本就殘暴的公主現今受了傷,他,他還有活路嗎?
不連累家人都算是祖上積德了,他帶著苦音連滾帶爬的衝門外奔去:“太醫!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