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開了,年瑤依推門走了進來,“四皇子,別來無恙啊。”
“是你?!你怎麼在這裏?!”蕭痕露出震驚的神色,但轉瞬便明白了,“難怪,難怪!既然當日的‘慕容驍’是東顯的皇帝,那麼你是他的貼身宮女便再講得通不過了。”
年瑤依無暇與他多費唇舌,上前將榻上的溫陽背在背上。
“將宗淮引開的是什麼人?武功如此之高,宗淮竟追了這麼久。”
“你可聽說過有一種鳥,叫做學舌鳥?”年瑤依狡黠一笑,離開了房間。
身後的蕭痕眼睜睜地看著溫陽被她帶走,眼神中,竟不知不覺地露出釋然來。“碧大人,外麵有一位姑娘找您,說是侍候皇後娘娘的。”
碧寧揚從醫典中抬起頭,答應道:“好,我知道了。”
他急匆匆地背起藥箱,以為是年瑤依產後出現了什麼狀況。誰知一出門,竟見到她好端端地站在門前,還向他行了一禮。
“碧大人。”
碧寧揚趕快將她攔住,“快別!我可受不起。”
年瑤依微微一笑,“你救了我的命,這樣的禮怎麼受不起呢?”她壓低聲音,“不過我這裏還有一個人,想麻煩你幫我診一診。”
碧寧揚見她神神秘秘的,便沒有多問,隻道了一句“義不容辭”,便同她去了。
他隨著年瑤依來到一間小亭。遙望過去,似乎有一個女子正在撐額小憩,待走近一看,原來那女子臉色蒼白,竟是處於昏迷之中。
“我為她戴了珠飾,擺了姿勢。這樣來往宮人便以為她是什麼大家命婦在此小憩,不敢來打攪了。”年瑤依解釋道。
碧寧揚一麵暗讚她的聰明,一麵將這位女子扶正,對著她頭頂的幾處穴道探了銀針。他對年瑤依道:“我與她男女有別,請你替我看看她的舌頭,可是呈白黃色。”
年瑤依招辦了,“是。果然是白黃色。”
碧寧揚又在她頭頂下了幾針,“她隻是中了一些迷香。並無大礙。我已為她下針醒腦,估計很快就能醒轉過來。”
年瑤依聽後,憂色未消。她麵帶窘色,低聲說道:“方才我是從一個登徒子手上將她救了出來,你能不能看出來……她有沒有被……”
碧寧揚道:“你放心吧,她安然無事。脈象平和,並無起伏。那人並沒有對她怎麼樣。”
年瑤依總算放下心來。這時,碧寧揚忽然將手指扣在她的手腕上,凝神道:“娘娘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的身子。你生產的時候身子損減極大,剛剛醒轉就跑了出來。用了內力不說,還背了這麼一個人走了這麼遠。娘娘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不要緊,可微臣受命調理娘娘的身子,可不想沒事就被訓上一通。”
被大夫一通說教,年瑤依也有些不好意思:“多謝你。我自己的身子我會好好注意的……”
這時,溫陽忽然咳嗽了兩聲,然後幽幽醒轉過來。她眼神仍然有些混沌,迷惑道:“這是哪裏?你們是……?”
“郡主不用擔心,這位是碧寧揚碧太醫,因郡主先前遭了歹人的暗算,所以請這位碧大人來給郡主治療。”
碧寧揚上前一步,“臣碧寧揚叩見溫陽郡主。”
溫陽道:“碧大人不必多禮。是我要多謝碧大人才是。”隨即她轉頭看向年瑤依,眼神忽然轉成了清明冷冽,“這位……若我沒猜錯,這位該是皇後娘娘吧。”
年瑤依一愣,“你認得我?”
溫陽卻沒有回答她,隻是對碧寧揚道:“碧大人辛苦了。我與皇後娘娘有些私事要談,改日,必當登門拜謝。”
碧寧揚知道這是溫陽的逐客令,但卻想不通這兩位素未謀麵的人有什麼私事要談。不過他生性散淡,不管這些,所以也就順水推舟,行了個禮走人。
待到碧寧揚走後,年瑤依開口問道:“我與郡主素未謀麵,不知有何私事?”
忽然,溫陽磚頭盯住年瑤依,眼神一改先前的溫和,反而是憤怒冷冽,“皇後娘娘,肯不肯向我解釋一下,宜章宮大火,太後娘娘之死,是否是你的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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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溫陽郡主出場了。其實溫陽郡主是我蠻喜歡的一個角色,以後我會給她一個好歸宿的~稍微透露一下,溫陽郡主身邊有一個神秘人物,會由年瑤依親自揭開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