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葫蘆也不幫著晚木,和虎魄站在一邊看熱鬧。晚木見水葫蘆不幫她,一時間惱了,推著水葫蘆出去,“你,趕快給小嬰嬰配藥去,別在這裏傻站著看著煩人。”
“是。”水葫蘆憋笑著關了門去了。虎魄跟夜嬰說了幾句話,借口他也要回去休息,出了門追水葫蘆去了。
水葫蘆知道虎魄在他身後一直跟著,索性也不跑了,尋了棵樹在上麵坐著等他趕上來。
“我勸你現在不要管太多的事情,抓緊時間和夜嬰在一起,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意思?”南風曾經和虎魄說過妖龍族背後有神秘人物相助,可是那神秘人的目的似乎並不是幫助妖龍行,現在聽水葫蘆這麼一說,不禁讓虎魄對南風所說的神秘人的身份多了幾分猜測。
“意思恐怕是你們才是幕後的黑手,不錯吧!”區別於兩人的聲音悠悠的傳來,一陣風拂過,南風出現在兩人眼前。他從夜嬰一行從密室出來就一直跟著,直到現在。
水葫蘆見到南風心中有些無奈感歎今天不是個好日子,這不,難纏的家夥來了。
水葫蘆並不想與南風多做糾纏,虎魄性子直,心思好猜和他一起不用費腦子,而南風則不同,這個人心思縝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掉進了他的陷阱裏。
“你們哥倆有事就慢慢聊吧,我還要給你們家的夜嬰配藥去,不攙和了。”水葫蘆甩下一句話便要走,卻被南風一陣風給纏上了。
與南風糾纏了一會兒,水葫蘆厭煩的逃脫了。畢竟是有著千年修為的精靈族,南風也奈何不得他。水葫蘆得意的衝著南風擺擺手,“先想想你們這些個族長是怎麼在婚禮上逃脫的。你放心,我家主人看那妖龍行很不順眼,到今天他也不會再幫他些什麼,你們怎麼鬥都與我們無關,別再把注意力都放在我們身上了。”
水葫蘆的聲音悠悠的傳遠,南風看著他的背影覺得眼熟,這才想起那日告誡他不要喝喜宴上的酒,並在他被追捕的時候幫他引開追兵的人竟然是這人。
一直以來,鏡桓都隻是在背後給妖龍行出主意,深得妖龍行的信任,憑借這信任,鏡桓也做了些無關緊要的舉動,把夜嬰拖下了水。雖然水葫蘆不清楚鏡桓做這些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不過他知道主人最終的目的都隻是在一個人身上。
“你沒事吧。”南風打量了一下虎魄,感覺他的力量有些弱。虎魄說他沒事。南風告訴虎魄妖王昏庸,不肯相信他所說的妖龍族謀反的事情,他與妖白族長商量之後決定在野獵盛宴時與妖龍族來個魚死網破。虎魄擔心他父親,決心要去。
虎魄回了梨居,悄悄的來了夜嬰的房間,夜嬰和晚木已經睡熟了。他坐在旁邊看著她的睡顏出神。在野獵盛宴時拆穿妖龍族的陰謀,是妖白妖源妖炎三族族長商量已久的事情,雖然妖炎族長被挾持了,可是嫣兒代替了她的父親處理事情也很得體。
集三族之力對抗一族,即使妖龍族是妖族最強盛的一族,也是沒有勝算的。而為今之際,最讓虎魄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人。
妖王若真的是像南風所說的那樣昏庸,那麼貪戀玉影美色的他究竟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熟睡中的夜嬰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安。睜開眼睛見虎魄在床邊看著她出神,她便側過身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麼醒了?”虎魄見她正看著他笑,沒顧及,身上的被子被一旁的晚木扯了去。他便幫她把被子扯回來,蓋好,隻聽睡熟了的晚木很不滿的哼哼。
“你看著我,我怎麼能不醒?”
“明天野獵盛宴,我要離開一下,你就在晚木身邊哪裏也不要去,知道嗎?”
“盛宴?別去,那裏會很危險。”夜嬰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她方才會覺得不安。
虎魄不忍她擔心,便保證和父親在一起行動他會很安全。夜嬰卻怎麼也覺得心裏不安定。
“你等一下,我去拿件東西給你看。”虎魄附在夜嬰的耳邊悄聲說道,不等夜嬰問是什麼,他便消失在夜嬰的房中,隻眨眼的時間,他便又來了夜嬰的床邊,手裏多了一枝插在青瓷瓶子裏的梨花。他將花交給夜嬰,笑道,“你且安心保護好自己,隻要這梨花安好一日,我便安好,它在,我們的情分就在,我們終究是可以在一起的。”
夜嬰看著手中的梨花,想起那日梨樹下的情景,麵色微紅。
“嗯,這可是你說的,可要平安無事的回來。”
得到了虎魄的承諾,夜嬰讓虎魄搬了椅子在床邊,也像他那樣把花放在床邊,睡前再望一眼。虎魄守在夜嬰的床邊,等夜嬰沉沉的睡去,俯身在她的額頭輕輕的一吻,低喃,“我一定會回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