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桓帶著芍藥回了他暫時的居處,水葫蘆正等在那裏,見鏡桓帶了芍藥回來,便砌好了茶要退下去。鏡桓叫住了他,吩咐他事情。
“你去梨居把晚木喚醒,告訴她夜嬰的處境,之後便留在她身邊,她要做什麼,你都全力配合便是了。”
水葫蘆對於鏡桓突如其來轉變的態度有些奇怪,可是既然主人下了命令他也隻能遵從,況且陪在晚木的身邊也是他所期望的。水葫蘆應了聲,便離開去了梨居。
晚木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滿屋子的尋找小狸,也沒有多想水葫蘆為何會在這裏,便開口就是一通抱怨說那隻狸貓有多狡猾。時間過去了良久,水葫蘆的耳朵都快起了繭,晚木才突然想起夜嬰不在。一問之下才知道那個不聽勸的丫頭現在已經關在了妖龍族的密室。
小狸日日守在妖龍族密室門口,想不出混進去的好辦法。晚木來時,是趁著夜黑風高光明正大的打暈了守衛甩手破了結界衝進了密室。進密室之前還不屑的朝著小狸隱藏著的地方做了個鬼臉,看得小狸心裏那是一個不痛快。
但是,擔心晚木進去之後外麵會有什麼突發狀況,它就沒有跟進去,隻是守在密室門口以防萬一。
關著夜嬰的籠子並沒有實際意義上的鑰匙,隻要力量足夠的強大,隨便一扯便扯掉了。夜嬰驚訝的看著氣勢洶洶的飄來的晚木和跟在身後一臉無奈的水葫蘆,感覺不可思議,他們來救她竟然是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架勢。
晚木撲進籠子抱夜嬰的時候,夜嬰因為身子疲弱一個沒坐穩倒在地上。夜嬰這一倒,著實讓晚木嚇了一跳。水葫蘆上前扶起夜嬰為她把脈,原來是被人下了藥,難怪這種級別的籠子竟然能困住她。
“她暫且用不上任何氣力,抱不了你。”水葫蘆看著旁邊窘迫的晚木似笑非笑,一時也忘了對她用敬語。
“你是什麼眼神?是在嫌棄我太重了嗎?”晚木迎上水葫蘆的眼睛,氣鼓鼓的嘟起了嘴惱怒的瞪著他。水葫蘆笑笑背起夜嬰正要走。夜嬰連忙叫住他們,說還有虎魄。
經過夜嬰的提醒,晚木和水葫蘆這才發現被封印在牆裏的人。
“他怎麼進去的?”晚木飄到牆邊,正對著虎魄的眼睛眨呀眨的和他對視。虎魄看著晚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隻見她忽然的咧嘴一笑,嘟起嘴猛地向著虎魄的臉親了過來。
雖然隔著牆,不過虎魄還是下意識的想躲,隻可惜他被鑲嵌在牆裏根本就動不了。他詭異的表情看得晚木哈哈哈大笑,其實晚木根本就沒想要親親他,不過是突發奇想的向當著夜嬰的麵調戲一下虎魄看他會有什麼反映,逗他玩玩而已。
或許是因為獲救了讓夜嬰的心情輕鬆了些,被晚木一逗她也笑了起來,“你呀,別玩了,趕快把虎魄放出來。”
“嗯,這很簡單。”晚木自信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牆,一看就知道是鏡桓做的事情,這樣的牆封印住的人不吃不喝也不會死,甚至從外麵也傷不到人,這可是她那個有些變態的哥哥向來喜歡的做法,把看著順眼的活物封印起來,留著觀賞……
晚木讓水葫蘆背著夜嬰退後幾步,她握實了小拳頭,在嘴邊吹了一口氣,輕輕的對著牆麵一敲,晶瑩的牆麵瞬間四分五裂。毀掉這種牆也是晚木一直以來最喜歡做的事情,不為別的,隻是單純的想和鏡桓對著幹而已。
虎魄動了動身子,身邊碎裂的牆壁化作了塵土掉落在地上,他終於獲得自由。謝過了晚木,虎魄便要從水葫蘆背上接過夜嬰,晚木製止了他,說他也需要時間恢複力量,不適宜帶著夜嬰。
小狸見幾人出來,瞬間化作巨大的身形,馱著夜嬰和虎魄和晚木一起回了梨居。
“我們怎麼回來了這裏?”夜嬰對於現在留在這裏有些擔心。
“無事,梨居我已經布下了結界,沒有人會察覺到我們在這裏。而且妖王還活著,妖龍族不敢光明正大的來這裏做什麼。”水葫蘆知道夜嬰在擔心些什麼,便為她解釋,“未甘姑娘已經被南風帶走了,應該已經不在這裏了。”
晚木笑嗬嗬的告訴夜嬰,水葫蘆辦事絕對值得信賴。虎魄聽聞妖王還活著的消息似是有些驚訝,不過,並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據他所知,妖龍行和莫裏的計劃中妖王不會被留到野獵盛宴,可是妖王卻至今獲得好好的,又是怎麼回事?
水葫蘆將虎魄眼中的變化看在眼裏,不過當時並沒有說什麼。
晚木坐在夜嬰的窗邊,給夜嬰蓋好被子,告訴她先好好休息。小狸縮成拳頭大小的樣子窩在夜嬰的枕邊,蹭著夜嬰的臉撒嬌,看得晚木有些惱火,嫌棄小狸打擾夜嬰休息,不知怎的,小狸和晚木就鬧騰了起來,吵得夜嬰也睡不著,嗬嗬的看著他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