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過自新!我要改過自新!清歡郡主,我再不敢與你為敵,求你饒了我。”華南兒忍著全身的痛楚,哭著求道。
阮清歡點點頭,說:“這才對嘛,以後記得我們就是朋友了。”
說完,阮清歡便抓著她的手,一拉一推的,又抓過她的腳,也是照樣。
華南兒疼得大叫,雖然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麼,不過她可是學乖了,咬著牙也不敢去說她。
“好了!”阮清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朝她莞爾笑道:“你可以起來了,站起來試試,還疼不疼。”
華南兒聽話地動了下,本以為會很痛,沒想到竟然真的好了,一點痛都沒有,收縮自如。
“不疼了!”華南兒開心地回了句。
“嗯,你推過我落水害我摔了腦袋,如今我斷了你的手腳但也治好了你的手腳,就算是扯平了,以後還跟不跟著葉淺語了?”阮清歡笑眯眯地問道,她覺得她有必要少樹敵多立黨,那就從華南兒開始吧。
聞言,華南兒認真地說:“再不和她一起了,想想往日,每次被她一說就去害你,結果回家被罵的都是我,想來也是我蠢,以後再不會了,郡主說得對,你我扯平了,更何況我從前還欺負過你,郡主大度不與我計較,南兒想與郡主交友。”
這個回答意料之中,阮清歡輕笑,又問:“可想清楚了?”
“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楚。”華南兒經曆了一回生不如死,才知道誰是對是誰錯。
“嗯,榮幸之至,交你這個朋友。”阮清歡莞爾,伸出手。
見狀,華南兒也伸出手,兩人握在一起,相視一笑。
“好了你們兩個,沒看其他人都在看著你們麼?”秦流蘇走過來,咳了聲,笑眯眯地揶揄她倆。
清歡多一個朋友她就少一份擔心。
“看就看!”
“看就看。”
二人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放開了手。
秦流蘇看著她倆,笑道:“你們現在還真是一條褲子兩個人穿。”
華南兒有些不好意思了,阮清歡才不管這些。
看著其他女子,大多都是不認識的,不過有一個,容世景的堂妹,容如蘭,她倒是知道的。
“還有誰不服氣的?”阮清歡溫和無害地笑著,她今天就是要讓她們知道,敢欺負她阮清歡的都沒有好下場!
眾人都不敢說話,見證過了阮清歡的殘忍手段後,一個個都害怕的要命,有些禁不住嚇的也不願與阮清歡交朋友的,幹脆打道回府了。
留下的人都搖頭,容如蘭從人群中走出,問:“你還會搶太子麼?”
隻要她不和自己搶太子,她就可以和她友好。
眾人唏噓,容如蘭傾慕太子已久,這個她們是知道的,隻是這清歡郡主,她是內定的太子妃,看來二人是不能友好了。
阮清歡自然清楚她的意思,她也不要那個太子,誰愛要誰要去,正隨了她的意。
“自然不會,我與他已解除婚約,便是死也不會與他有瓜葛。”阮清歡輕笑,一旁的華南兒看了覺得阮清歡不愧是第一美人,她自愧不如。
“你保證?”容如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看阮清歡也順眼多了。
阮清歡嗤笑一聲,說:“我不需要想任何人保證,但我可以明確地向各位說,太子與本郡主,此生絕無可能!”
容世景趕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她的這一句話,心裏的不快散了許多,藏在樹上看著她們聊天,發現冥世翊並不在,他的心就放下了。
“那就夠了,以後,我們是朋友。”容如蘭算是個有些自命清高的女子,之前她不與葉淺語為伍,卻也不與阮清歡為伍,隻因她覺得無人可以與她做朋友。
阮清歡笑了笑不說話,隻是點點頭,覺得鬧了這麼久,什麼心思都沒了,其他人也散了,葉淺語不知去了哪裏,自然,也不會有人去管她的死活。
所謂的遊湖就這麼還未開始便已結束了。
秦流蘇與華南兒一輛馬車,先走了,阮清歡忘了要等冥世翊,一個人回去了,辛悅和蝶舞趕來的時候卻沒見到一個人影,想著郡主可能回去了,便就掉頭往回走。
“這個小丫頭!竟然不等我!”冥世翊賞完風景回來找她的時候,沒見著人,便知她回去了,他才不認為就那麼些個蠢女人還能傷得了小丫頭,撇撇嘴,正了正衣襟,騎著馬追阮清歡去了。
容世景在樹上看得一清二楚,她真的是與冥世翊一道來的,不由有些失落,不過一想到她丟下冥世翊就走了,心情又大好,腳尖一點地飛身離去,他要在冥世翊追上她之前趕到,哼,他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久前還是熱鬧的未名湖,這一刻已是人走茶涼,清冷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