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至深至淺清溪(1 / 2)

“考題是:六位皇子射同一個特製靶子,靶子綁在陳鵬將軍的前身。七人共同乘馬,陳鵬半徑為百米的圈子內,六人在外騎射,躍入者淘汰。侍衛蒙眼擊鼓,陳武於其中轉圈,六人也圍著圈子轉,鼓聲落方可射擊,隻可射一次。射中靶心者勝,傷人者淘汰、誤傷者淘汰。”

“皇帝等近侍講解完,讓眾皇子在府內準備、選取趁手的工具,他先行臣子侍衛去了城郊薄奚府的校場布置。陳鵬聽到安排並未顯出多大詫異,想是皇帝早就跟他說了,隻是獎賞讓他大為震驚。眾臣子也是顏色各異。這其中的布排用意,是雲溪後來到府中看我時講的。

我未隨皇帝先走,太公讓我留下幫皇子挑弓弩。眾人走後,樊侍郎拿出六副弓箭,每把弓配三支羽箭,說‘這是皇上早讓人準備好的,讓六位皇子挑選。’六副弓箭、好劣之分明顯可見,六位皇子都沒動,樊侍郎又道‘馬匹也是有優等之分的,這邊選好趕早去挑馬匹罷。’完成了皇上的交代後,樊侍郎就去了府門外候著。皇上麵前必定要兄友弟恭,各人一時都明了用意。大皇子最先上前拿了最好的弓箭,狠厲地看了我一眼,出了院子。二皇子和四皇子見大皇子已走,立馬去搶第二和第三,洛雲溪卻退後將我帶到竹林深處。

他說:阿穎,父皇昨天在廳堂裏下了旨,欲立你為太子妃。靜穆太公和你父親都在的,隻差回宮昭告天下了。你可願意做這太子妃?

我慌了神,太子妃的頭銜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雲溪見我不說話又道:現在時間緊,我隻能跟你說,若是你不介意大哥,我也不做這布置了。

我急的連連搖頭:不,不要。我隻想著雲溪哥哥。

雲溪笑著又揉我的腦袋,他的手修長溫暖,很是幹淨。他說:好。如若皇上問你我們是怎麼拿到弓箭的,你就說是大哥先上前拿的,餘下的人決定比武拿弓箭,後來你被誤傷暈倒了,所以並不知道順序。我雖奇怪,卻沉默著答應了。

他又說:若有幸,必以天下最重之聘迎你。

我跟他出去後,院子果然沒了人,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洛雲溪皺眉,上前拿弓箭。我本來以為那肯定是最次的,卻沒想是第三把好弓。洛雲溪眉目皺的更深,一言不發的出了院子,我跟在後麵。門外並無馬車馬匹,樊侍郎拱手說:皇上讓皇子自行前去。雲溪問:大哥他們也是如此嗎?樊侍郎答是,又說薄奚小姐由臣帶去便好。

洛雲溪點頭,轉身施了輕功奔向校場。他是第四個到校場的,大皇子、六皇子、五皇子都在馬匹上等著了。隻是五皇子拿著第四好的弓箭。選好馬匹後,他向皇上行禮後也上了馬。隨後到的是二皇子、四皇子,依次拿著第五、第六位弓箭。我被樊侍郎帶至皇上處,皇上慈祥地看著我,我行了禮。

眾人都準備就位,皇上一聲令下,比試就開始了。鼓聲不徐不慢,後又緊湊而密集,敲了近一炷香也沒有停,下麵不知轉了幾圈,馬匹被鼓聲饒得焦躁起來,眾人都緊張得盯著校場。突然,鼓聲戛然而止。陳鵬的馬長嘶一聲,驟然轉了半圈,正對大皇子。最先反應的是大皇子,不,應該說最先出箭射擊的是大皇子,其後不知是羽箭接二連三地飛向陳鵬將軍,羽箭晃得我眼花,卻因全神貫注地盯著洛雲溪,清楚地看到他向靶心射了三支箭,分別打落了大皇子的三支,二皇子和四皇子的箭也被其他的箭打落,六皇子沒有射擊,因為他正在陳鵬將軍的背後,而陳鵬將軍的馬也受了傷,跪到地上,陳鵬趁勢前滾翻,再起身是箭靶已落地,背朝天。六皇子一箭未射,卻也輸了。”

已歌愕然,那時她從馬場回府後,太公講過這個考題,也是沒有結果的。不想竟是這般過程。可是,這個類似“搶板凳”的遊戲有那麼多的變數,洛雲溪是怎麼設計這一切的?何況他並沒有黨派。她更加迫不及待的看著薄奚穎。

薄奚穎吃了點心,又喝了茶,方道:“現在你問吧。姐姐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讓你說跟聖上的戀愛史呢!你怎麼跟我扯出太子之爭了,真是小氣!”已歌詳怒。

“戀愛?”薄奚穎無奈,“又從哪本書裏瞧來的?正經書不看一點,就知道些旁門左道。”

“嘻嘻,好姐姐。那我開始問啦。”已歌喝了一大口的茶,“大皇子害你的時候,洛雲溪說皇上叫他們是真的嗎?”

“你個機靈鬼!本是假的卻因洛王成了真的……洛王當時跟皇上說他的箭術大有長進,相同哥哥們比試一番。皇上準了,並讓他去叫幾位皇子。他走到半路碰上了雲溪他們,便折身去叫了六皇子洛灝。妹妹,這些都是溪郎後來跟我說的,你接下來問的我猜可能大都需要用他的話來答你了。他還說,洛河比他要更有謀略,救我這件事,看似湊巧,實則是他圓了他的謊。洛河當時必在小院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