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畫瀾依舊站著不動,秋蔓就急了:“你愣著幹嘛,她又不會吃了你,趕緊進去吧,她在換衣服洗澡。”
李畫瀾一個顫抖,邁出了一步。
秋蔓真急了:“怎麼是個木頭啊,不撥就不會動嗎?”
耐著性子,她索性推了李畫瀾一把,“嘭”的一聲,把門從外麵給帶上。
自己由則那個丫鬟領路去打井水。
因為今日在樓內,李畫瀾本就哭的淚眼朦朧,再加上有那麼多的人圍觀。
她看清的人除了嬤嬤和那藍衣寶帶男子,就剩袖嵐姑娘和旁邊那個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了。
所以她並不知道秋蔓的身份,更不知道裏麵是誰。
她一想到那人正在換衣服,就越發害怕,取下了頭上的簪子,待會若是逼急了她就死在這。
可仔細看去,這簪子材質實在不好,萬一突然斷了可怎麼辦,想及此處,她輕輕的將簪子攏在了袖內。
聽著屏風後麵的水聲,她一點一點挪了過去,隻從細縫中看到那一頭飄逸的長發搭在浴桶外麵。
酒輕嬰泡在水裏還在想著三日後榮德府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對麵,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燕國帝都能走多遠,更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久的時間才能走到皇宮的地牢裏。
看著她今日的模樣,原來那道士說的竟是實話。
她雙手掩麵無聲的哭泣:“是老天你逼我,你從不給我選擇的機會,一步一步,我酒輕嬰從不信命,從母親帶著我跳崖的那一刻。我就不相信這一切,如果從我一出生你就安排了我的命運,那我便與天爭,與你爭。”
良久,水都沒有了溫度,酒輕嬰才收回了思緒,從浴桶中站了起來,伸手去拿旁邊的衣物。
李畫瀾一個激靈,她居然發呆了,在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思發呆,通過屏風她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連忙準備好動作,長舒了一口氣,她改變主意了,這男子要是出來,她先刺殺他,若他不死,那麼她再退一步自殺。
酒輕嬰聽到了細微的動作,隻穿了單衣便出來查看。
“啊,我殺了你。”李畫瀾隻看見地上的影子便使出了動作,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朝著那人的胸口刺去,畢竟她隻有拚這一次的機會。
“吧嗒。”簪子在酒輕嬰的手中輕而易舉的斷成了兩截。
李畫瀾看的目瞪口呆,這女子不就是今天樓內的那個嗎?
她若影若現的身體上隻穿了一件單衣,麵色紅潤,眼眸卻是清冷的。
“這簪子質量不行!”酒輕嬰隨手扔在了地上,轉身回去繼續穿衣服。
李畫瀾卻紅了臉,不知是因為簪子,還是因為看了酒輕嬰的身子。
“姑娘,姑娘…怎麼了……”秋蔓從外麵回來,手裏拿了一個瓷瓶,她老遠就聽到了喊叫聲。
看著李畫瀾的模樣,她沒好氣到:“你做什麼了?”
李畫瀾看著地上的簪子不知做何解釋。支支吾吾道:“沒,我隻是……”
“你過來。”酒輕嬰打斷了她的話,並叫她過去。
李畫瀾這才突然反應,大聲問道:“嬤嬤說有人看上我了,難道是你?”
不等酒輕嬰回答,秋蔓就搶先問了一句:“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就非得用這樣的條件把她要過來?”
酒輕嬰知道秋蔓心裏氣不過,也不願多做解釋:“我看著李姑娘挺有眼緣,你願意以後跟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