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的性格與楊宏相和的厲害,本來其中一個人提出要去幹些什麼另一個就鮮有反對,此刻空海聽到了‘秦弦’這個名字更是對去郯城舉雙手讚成。正好這有一隻剛剛從郯城火急火燎飛回來了苦命信鴿,兩人便編了個郊遊的借口給家人寫了信讓這小家夥送到帝都去。
忽略信鴿怨恨外加賣萌求同情的眼神,兩位少年再一次上路了,行進了一會兒,楊宏忽然發問,“我說你是養氣功夫進步了還是吃錯了藥?”
“你才吃錯藥。”空海翻翻白眼,‘啪’的一聲甩開了印有冷笑話的折扇,一手扶著馬背,一手搖著扇子笑眯眯道“嫉妒少爺我作風儒雅談吐得體氣度非凡器宇軒昂就直說好了。”
楊宏立馬做了個嘔吐的表情,覺得幾天不見自己的損友竟發現他自戀指數有明顯的上升趨勢,立即加快了行進的速度以表示自己的嫌棄,不過很快又忍不住慢下來,問道,“你真的不好奇?”
楊宏記得自己當時可是興致勃勃的詢問師父這被他老人家吹得神乎其神的苜蓿草到底有什麼用。
“好奇……好奇什麼,你小師妹?”空海奇怪的問,自聽到了‘秦弦’這個讓他好奇了好一段時間的名字他就把什麼苜蓿草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你白癡啊,我說苜蓿草,是苜蓿草好不好!”楊宏抓狂道。
“哦哦,這玩意兒啊,”空海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在楊宏的師父,那個奇怪的瞎老頭那拔的苜蓿草,剛想拿出來看看,卻看到楊宏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這邊,當下明白這家夥是想瞅瞅自己的是幾葉的,頓時立馬打消了拿出來的念頭,不過作為陰陽師他自然感覺的到揣在懷裏的那株苜蓿草絕對與隨處可見的普通野草不同,其中天然蘊含著些許靈力,以十分奇特卻難以具體感受的方式運行著,給人的感覺非常微妙。當然了,剛剛是有更令空海好奇的突發事件,一時竟把這苜蓿草忘了,這時聽楊宏提起,倒也樂意問問,“這東西怎麼回事。”
“怎麼樣,還是得請教本殿下吧。”楊宏一甩馬鞭,很是得意的樣子,看的空海隻想送他一個形容詞——臭屁。
“少廢話了,你家小師妹還在郯城等我們。”空海沒好氣的說。
楊宏看出了朋友有些不耐煩,終於開始解釋,“師父的幸運草是真的能給人帶來‘運’的,當然‘運’這種東西,就算我們陰陽師看來也是很虛幻的東西,師父的幸運草隻是會在合適時給你的命運提供一個可能,或者一個機遇,發揮作用後的葉片會變為深色,從最小的那片開始數,葉子依次代表愛情,幸福,財富,健康……至於第五片,”楊宏聳聳肩,“反正你也沒有殿下我這種逆天的運氣摘到。”
雖然對楊宏最後一句話很不滿,空海的心思還有一部分花在擔心郯城的情況,所以隻是報以“哦哦是這樣啊。”的簡單回應便專心趕路了。
楊宏對於空海十分了解,對他這種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的態度隻是小小的鬱悶了一會兒便覺得情況十分反常,難道這家夥的性格對於這種可能會出現武力衝突的事不應該相當沒幹勁才對嗎?作為帝都公認的風(和諧。)流皇子,楊宏幾乎是本能的推理出一個他自認為完全合理的有趣結論,當即快馬加鞭湊到空海旁邊,一臉詭異的說要問空海一個問題。
空海聽了被雷的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來,楊宏問,“我說,你不是在打我小師妹的主意吧。”
空海擺手把楊宏轟到一邊,一本正經的問他沒發燒吧,楊宏卻以更加一本正經的口氣回應說自己小師妹絕對是個能鬧騰的角色看在兄弟的份上說實話要勸空海慎重考慮,當然要是真就看上了自己絕對支持空海把她娶回家讓外麵少個禍害雲雲……
“殿下您是不是出門忘吃藥了……”
“空海,我看的出你絕對打的是這個主意。”
“今天天不錯。”
“又刮風又下霧?”
“你絕對是忘了吃藥神誌不清了。”
一路鬧著,講著隻有他們自己能聽懂的冷笑話,兩人便到了郯城,此時已而夕陽再山。
郯城,是個尚武之城,民風彪悍,與高傲到誓不修築圍城的帝都不同,郯城更像是個時刻可以使用的戰爭堡壘,或許,也隻有帝都這樣強大且自信的王城,才可以容忍比鄰之城是一座看起來這樣強大的堡壘。郯城的城牆修築的高大而又結實,把內城深深的包圍其中,而值守的城衛軍都是本地人,受當地風氣的影響也比其他城池更加精銳,當然了,也更加凶悍,得益於此,再加上郯城又有陰陽師家族坐鎮,郯城周遭倒是少有流寇,治安很好。不過這種一看就適合打打殺殺的城池,一向以書生或少爺自居的空海是沒半點好感的。
然而,在入城的入口等待著入城,空海倒是少有的發揮了自己的專業素養,積極的收集起情報來,卻從過往的胡商嘴裏聽到了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郯城,戒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