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疾馳在春天裏的城市,一切都那麼的有活力,可有時候表麵上的繁華卻離自己很遠,每一個穿梭在城市裏的人都覺得自己內心要得不多,詳和、安靜、簡約就好。姐妹倆選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飯館解決中午飯,點完菜後開始迫不及待的交流一個星期沒有說過的八卦。
“你記得姥爺那個同事,就是那個把英語詞典背得哪個單詞在哪頁都知道的陳爺爺嗎?”李慈先開始了話題。
“記得啊,以前每次英語背不下來就以他來打擊自己的。怎麼了?這次回北京見到他了?”
“他老伴不是去世了嘛,退休後去深圳跟兒子住一起,還老有所用,給一個機械廠做設計,日子過的很充實,下班還去廣場跳舞,跟跳舞的舞伴好上了,這不回北京請老朋友們喝喜酒,兩人相差20歲呢。我跟姥爺一起去的,都不知道怎麼稱呼她,倆人相差20歲呢,看起來還特別的有氣質,叫阿姨還差不多,叫奶奶完全叫不出口呀。”
“啊,真的呀。按理說雖然陳爺爺英語特別好圖紙畫的一流,但是也是60年代的到北京的外來務工人員,沒啥積蓄,看來我又一次相信愛情了。”楊天伊邊說邊看著隔壁桌的一對相互喂飯的情侶。
“你要真相信愛情,早回北京了,何必還在上海當外來妹。”
楊天伊瞟了李慈一眼,“我說,你能不能擺好自己的角色,你是我妹妹還是我媽媽啊。”
李慈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我有什麼辦法,每次回家舅媽就要拉著我的手,眼淚鼻涕加口水對我進行親情攻勢,我都出現了幻覺,覺得你離開北京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完全沒那姓劉的事兒。”
顯然楊天伊不高興了,剛要送進嘴巴的筷子被她放下來,“我最後跟你說一遍,不要再我麵前提姓劉的,否則跟你絕交!”
這年頭,失戀比絕交可怕多了!
空氣瞬間凝固,也許對於失戀不是別人說一句“沒事,失戀不可怕,時間能衝淡一切”老套的安慰就能解決的,何況楊天伊已經聽了3年多了。
可是作為妹妹兼資深閨蜜,就得時時刻刻為還沒有走出失戀陰影的姐姐準備點生活炸彈,量不大,不至於重傷但是偶爾能期盼重生。
“姐,你的妝花了。”
“啊,哪裏?”楊天伊邊問邊打開包想從裏麵翻出鏡子。
李慈一個勁兒壞笑,楊天伊這才意識到,從被窩裏爬出來的自己壓根就來不及化妝,算得上是個小小的職業敏感反應。
“哈哈哈”,尷尬的局麵被瞬間扭轉。
也許就是受姐姐的影響,李慈當了幾年的乖孩子好學生,專心讀書專心玩,就是沒有專心戀愛,誰知道這愛情一旦踏進去,會不會也是萬劫不複,會不會遇上第一次失戀,如果會怎麼也得折騰到麵目全非,才能抽身而出。還是修煉得內心強大到能夠坦然麵對被甩再戀愛更靠譜點。
送李慈回學校的路上,楊天伊想起了前一陣在航班上遇到的一位實習乘務員,由於流控的原因航班延誤,小姑娘被乘客吼得躲到後艙哭得梨花帶雨,一問才知道才18歲。
“才18歲,啥概念啊。後來落地後我就跟她說,別上這班了,回學校好好上學去,該談戀愛談戀愛,該玩就玩,該撒嬌撒嬌,幹嘛才18就跑出來找罪受。我還給她舉例子,我妹妹23了,還賴在學校,估計還得賴到26博士畢業呢。”
“瞧這意思,我是學校釘子戶。”
“是不是釘子戶還說不好,不過你這例子做的有價值,反正後來沒有見過那個實習生。”
“哎喲喂,我還挽救了一個剛成年人啊。”
“……”
每個年齡段都有每個年齡段的任務,每個任務裏又會夾雜著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就構成了多樣的人生。李慈回到學校宿舍,望著屬於自己的小空間,甚是滿足,回北京有個溫暖的家,回到上海的學校還有個可以容納自己青春的宿舍。
以往給人的感覺很“作”的宿管阿姨居然親切的跟李慈打招呼,“回來啦”,李慈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差點沒感動得把包裏給吃貨們準備的烤鴨送給了突然變慈祥的宿管阿姨。
中國式的打招呼有時候很多餘,拿著行李往裏走可不就是回來了嘛,難不成又走了,還差點騙走了一隻烤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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