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年的夏天,北伐軍大元帥楊素率東路大軍,中路大軍,西路大軍共十萬隋軍在靈武郡以北迎戰西突厥達頭可汗的十六萬大軍,楊素放棄傳統戰法,以騎兵對騎兵,大敗西突厥十多萬大軍,前後斬敵近六萬人,活俘一萬四千多人,西突厥軍哀嚎痛哭而去,達頭可汗在亂軍中身受重傷而逃,金狼頭可汗大旗被奪,這是西突厥大軍的第二次慘敗。
而正是由於宇文成都的穿越到來,才無意間改變這一段的曆史。
一場慘烈的戰役結束,大隋十萬大軍陣亡八千七百多人,受傷的士兵差不多一萬四千人,在白道的營帳,楊素正在給陣亡的士兵舉行祭奠,生還的士兵扶持著受傷的士兵,九萬多人一起,在給陣亡的幾千多名弟兄默哀,有些平日鐵打都不動的士兵在這時不禁流下了悲情的淚水。
這就是戰爭,是免不了死亡的。隻有以戰製戰,以殺止殺,才能換取太平盛世,百姓安康。
楊素的謀士封德彝在給陣亡的士兵們念著悼詞,“你們的威名將永留草原,你們的勇敢阻擋了西突厥人的野心,你們保住大隋王朝的安寧,你們是大隋王朝的英雄,願你們在天之靈安息.......”
……
逝者安息,生者榮幸,入夜後,歡暢很快代替了悲傷,一場大型的慶功宴正是開始了。
此時,隋軍大營內,熱鬧不已,到處是一堆堆獵獵篝火,元帥楊素下令,宰牛羊一萬頭,搬出各種奶酒萬壇,犒賞三軍,九多萬隋軍興高采烈,盡享勝利的喜悅。
在中央處,一座可容納千人的大帳內,楊素在為數百名有功將士舉行慶功大宴,立下戰功的將士濟濟一堂,肉山酒海,熱鬧喧天,楊素的心情也是極為歡暢,這是他十幾來打得最痛快的一仗,斬敵近六萬人,而隋軍隻死傷不到一萬,他相信此次如此懸殊的傷亡對比足以使他名垂史冊,萬載流芳。
在他身邊不遠處的第一功勞席便坐著先鋒官宇文成都,他箭傷達頭可汗,奪下金狼頭大旗,立功巨偉。
而正是由於宇文成都和他部下的奮不顧身,英勇衝擊敵軍中軍,將敵人陣腳大亂,使得敵軍士氣一跌不振,才讓自己有幸減少了這麼多傷亡。這讓楊素在心裏大呼直爽,自己沒有看錯人啊。
其次是其他眾將官,楊玄感則一臉繃著臉色隔著魏文通坐在第三個功勞席。
“各位將士!”
楊素舉起酒樽,大帳裏霎時間安靜下來,隻聽楊素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大帳內回蕩,“這一仗打出了我們大隋帝國的軍威,這是三軍將士舍身殺敵的功勞,在我們歡慶勝利之時,我們也不應忘記為國捐軀的弟兄,我提議第一杯酒,敬給陣亡的將士,願他們在天之靈安息。”
說完,楊素緩緩將酒倒在地上,數百將士也跟隨主帥將酒灑在地上。
宇文成都也想起了陣亡的先鋒軍,這次自己的先鋒軍損失了差不多一半,沒有受傷的隻有不到六百人。
他一直認為自己對這個時代沒什麼感情,可他發現自己看到身邊以前這麼多熟悉的和善的麵孔就這麼消失時,也不知為什麼,自己的眼眶也不自覺的潮濕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悲思。
但宇文成都知道,這一次經過這場慘烈的戰鬥後,血洗下來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死去的兄弟們,他們已經無法和他共享此時的勝利,宇文成都隻有默默將酒倒在地上,在心裏默默道:“我會去探望你們的父母妻兒,並會給你們的家人帶上雙倍的撫桖金,兄弟們,安息吧!”
這時,楊素舉起了金狼頭大旗,對眾人高聲道:“這是突厥大可汗達頭的王旗,突厥大可汗也深受箭傷而逃,另外擊潰敵軍主力,打低敵軍士氣,使我們應對有術,這些功勞堪稱此戰第一,我的第二杯酒,就要敬給立下第一功勞的先鋒官宇文成都將軍。”
眾人的目光刷地向宇文成都投來,在戰場上,很多將士都看見了在戰場上猶如戰神下凡,霸氣肆意的高舉金狼頭大旗奔馳的年輕將領,現在這幾百將士投過來的目光更是崇拜和敬畏的。
宇文成都看到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卻沒有以前自己經常在眾目睽睽下的害羞之狀,也沒人得勝歡喜的神情。現在很平靜的站在那裏,接受四方投過來的各種目光,讓人看不出半點心中的波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