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頭發被燒了一半,剩下的半截頭發也被燎的蠟黃,晚上,兔耳熊的悄悄的過來,想替他理發。可惜自己的手藝不是很好,剪了一邊,就會感覺另一邊短了;修平了另一邊,又感覺這一邊長了。於是就這麼左剪又剪,上剪下剪,次日三月被洋多咕嚕咕嚕的肚子鬧鈴聲給吵醒,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一禿瓢!
“噗哈哈哈!你這越不了獄,也不用出家當和尚吧?怎麼要修苦行僧嗎?”洋多捂著肚子樂個不停,完全忘記了自己三天沒吃過飯了。
“嗬嗬,很好笑是吧!”三月看著洋多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線,開始惡意的背誦起菜名:壽司、生魚片、大阪燒、文字燒、鯛魚燒、銅鑼燒、天婦羅、章魚小丸子、蛋包飯、溏心蛋飯、拉麵、漢堡肉,玉子蝦球……
“變態禿子,你夠了!”洋多本來就餓的昏昏沉沉的,肚子直打鼓,再一聽到三年沒有吃過的家鄉料理的名字,嘴巴如開閘泄洪的大堤,流出瀑布般的口水。
三月想了想,能做出這件事情的也就是那個救過自己一命的藍耳熊了。這幾天,它都在三月的旁邊轉悠,但是又不敢靠近,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三月麵帶微笑的走了過去,兔耳熊見了,也開始走動起來;三月稍微放快了腳步,藍耳熊也加快了步伐;三月從小跑變成快跑,兔耳熊直接開始疾奔。“王八蛋!你跑什麼的!”三月在在後麵邊追邊罵,兔耳熊嚇得跑的更加快速。就這樣,監獄裏一人一獸,追逐著,奔跑著,不知道的以為是在舉行馬拉鬆比賽呢!
三月重傷魂穿這裏,一直靠著自我催眠抵禦饑餓的欲望,肉體上仍處於虛弱狀態,堅持不了幾圈,就口吐舌頭,大汗淋漓,挪不動腳步。三月眼見兔耳熊越跑越遠,索性轉身做守門員的姿勢等待兔耳熊的繞一圈到來。洋多認為三月守株待兔的行為十分愚蠢,留著未擦幹的口水,嗤笑著,可沒想到兔耳熊因為驚嚇,眯著眼睛使勁的跑,在監獄裏正好繞一圈,撞到三月的懷裏。
“喂,你抓這隻魔物幹什麼,又不能吃,雖然它很萌很可愛!”洋多撅著嘴道。
“這隻魔物不僅能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治療傷病的魔法藥,又能拿出給我理發的剪刀,肯定會有其它有用的工具!快,你來翻譯給它聽!”三月解釋道。
洋多用這個世界的語言和兔耳熊交談片刻後,兔耳熊從口袋裏掏出了剩餘的兩個血櫻桃和一把銀黑色的剪刀。兔耳熊原本就是在這個世界三月的使魔,剪刀是便是三月殺人的凶器。
“嘁,光有剪刀有什麼用?”三月白著眼道,順便就把剪刀別在腰間。
“嗚嗚嗚,好悲慘的使魔?”洋多突然黯然流起淚來。
“你哭個球球啊!”三月詫異道。
“太可憐了,太可憐了!”洋多閃著淚花抱著兔耳熊,給了三月一個巴掌。
“你又發什麼瘋?”三月摸著火辣辣的手掌印道。
“這麼可愛的使魔被你買了之後,受盡了奴役,到目前為止連個名字都沒有!”洋多看著憐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