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膽大心細,爺爺和二爺爺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全國和南亞開了很多小堂口,賺了不計其數的銀子,當然這曆程中有很多的波折,其中的驚險不是我能知道的,我所知道的就是爺爺和二爺爺見過血,見過很多血!
後來解放戰爭打響了,爺爺和二爺爺的生意不好做了,於是乎兩個老頭一合計,把生意轉戰到了歐美和南亞,結果生意竟然比在國內做的還好,爺爺和二爺爺也在美國定居了下來.
到我這一代,基本上已經接觸不到爺爺和二爺爺的當時的傳奇了,所有的東西都已經產業化了,簡單的說,就是全世界收來真的寶貝,然後做出假貨,在賣到世界各地,錢還是要賺的.
我現在呆的這個店就是設在上海幾個小堂口中的一個,做正經生意的同時也收攏散落民間的寶貝."硬口"是秘語,意思是有好貨的人.
"我的親奶娘,終於開張了,嘎嘎"我怪笑衝過去想要擁抱下奶娘.
奶娘腳下一個詭異的滑步就把我讓了過去,然後微笑著用帶著手套的手敲了敲門,隨機外麵響起了莉莎的高跟鞋的聲音.
‘噠噠噠噠...’
莉莎是奶娘調過來的夥計,一個意大利美女夥計,中國通,對中國曆史頗有研究.這個小堂口一共有兩個夥計,另一個因為臉圓體肥,大家都喊他肥圓,是奶娘的心腹.
"軒叔,少爺"莉莎打開內室門,讓進來一個中年人,對我們充滿誘惑的一笑後,帶上門,然後噠噠噠的回到了她在外麵的吧台,照看著店裏的生意.
我撇了撇嘴,昂起驕傲的腦袋,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走進來的硬口,奶娘又白了我一眼,然後安靜的站在了我的身後,有奶娘在我身邊,就是天塌了我也不怕!
硬口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色風衣,身材消瘦,眼窩凹陷,鷹鉤鼻子大背頭上打滿了發膠,油亮油亮的,渾身上下收拾的倒也利索,夾著黑色包裹右手食指和中指不緊不慢的敲著自己的大腿,左手橫擺在自己的身前,無名指上帶了個銀亮的‘帽子‘--分明是一根的斷指!
"請坐"奶娘優雅的做了個請的動作讓硬口坐在了我對麵的沙發上.
"明人不說暗話,過過場子吧"我自以為很酷的說了句,但是耳後明顯傳來了奶娘的笑聲,被奶娘笑不禁讓我老臉微紅,幸虧平時沒少被他笑,也算是練過的,不然今天就丟人了.
"好"硬口倒也爽快,先看了下奶娘,然後看了下我,微笑著把包裹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打開了包在外麵的黑色天鵝絨的裹布,露出了裏約麼四十公分的錦盒,這錦盒倒也古香古色,沒有過多的裝飾,隻在中間位置有一把銀色的鎖扣.
隨即‘啪‘的一聲這斷指的硬口打開了錦盒,我和奶娘不由的往前探了探身子想看清楚錦盒裏麵到底裝的什麼,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我的心就是一驚,奶娘更是一個箭步竄到斷指硬口身後,一把三棱軍刺死死的抵住了斷指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