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曉忍不住問道:“家裏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王管家怒道:“你二叔回來了。”
時曉一愣,便道:“我二叔?我聽娘親提起過,不是被逐出南宮家門了嗎?”
王管家冷哼道:“我從京城趕回去的時候,他已經被夫人收留了下來。每日跑去給夫人獻殷勤,夫人自然知道他的目的,並沒有放在心上。”
“送些什麼東西?”皇上問道。
王管家道:“一些花,還有茶葉,還有一些小玩意兒。”
時曉問道:“會不會他在茶葉裏下了毒?”
“不會!”王管家肯定的道:“你二叔雖然不學無術,可並不代表他是傻子。更何況那些東西我都讓人檢查過,並沒有什麼不妥。”
“南宮風現在在哪?”皇上冷聲問道:“當年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南宮夫人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幹係。”
王管家道:“他還在路上,沒有趕來。”
“哼。混賬東西!”皇上怒罵一聲。
時曉等在屋外,幾次想進去,怕打擾了裏麵太醫的整治,又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皇上看她這幅模樣不禁勸道:“時曉不要著急,禦醫會有辦法的。”
時曉點點頭,一想到南宮夫人現在的樣子,心裏就跟被針紮了一樣,難受的要命。
就在此時,房門被拉開了,當先一位禦醫道:“啟奏皇上,夫人的病非常奇怪。”
“嗯?”皇上冷聲問道:“你隻需要告訴朕,能不能治好。”
“臣等認為,南宮夫人並沒有得病。”那位禦醫接著道:“種種跡象表明,南宮夫人隻是睡著了而已。”
“你見過睡三四天的嗎?”王管家不禁責問了起來。
“沒有!所以臣推斷,南宮夫人是中毒了。而且還是一種慢性毒藥。”禦醫跟幾個醫盲,說著他自己的見解:“這種症狀,臣曾經見過一例!但臣無能,束手無策。”
“誰?你曾經見過誰中過這毒?現在怎麼樣?”時曉著急的問道。
那禦醫卻答道:“那人早已離世!皇上,臣請求,單獨向你稟報。事情涉及到師承,還請皇上見諒。”
時曉有些惱怒,這些人裏,都有自己獨特的醫術,偏偏不想讓別人知道,生怕別人學會了一樣。
其他禦醫識趣的告退。皇上皺眉道:“時曉!小王,你們留下。”隨後對著那名禦醫道:“他們倆個不懂醫術,你不用害怕他們會盜走你的技藝。”
這句話很諷刺,可那禦醫卻沒有一絲的不滿,反而恭聲道:“皇上可還記得先皇?”
“朕當然記得!”皇上已經有些惱怒了,這老家夥不說自己治病的方法,扯出先皇幹什麼?
那禦醫不急不緩的道:“先皇春秋正盛,卻突然得了一種大病,皇上可還記得那病的症狀?”
“朕記得,先皇起先精神不振,隨後便臥榻不起了。”當年楚卓一直服侍在先皇身邊,所以自然記得清楚。
那禦醫突然肅然道:“臣敢斷言,先皇與南宮夫人中的是同一種毒。”
皇上蹬蹬蹬的連退了三步,時曉和王管家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皇上猛的拽住了禦醫的肩膀質問道:“你說父皇是中毒而死?”
那禦醫忍受著肩膀的劇痛,緩緩的點頭道:“臣一直迷惑,是什麼病可以使先皇那麼強健的身體驟然倒下,今日見到南宮夫人的症狀,臣才想起,隻有中毒這種可能。”
“不會啊!”皇上臉上蒼白如紙:“照顧父皇的一直都是我,誰又能在我麵前下毒呢?而且父皇是突然就沒有了生機,南宮夫人卻是昏迷不醒而已。”
那禦醫對著王管家道:“請問管家,照顧夫人衣食起居的可是身邊之人?”
“正是!”王管家認真的道:“這些人對南宮世家忠心耿耿,絕不會有問題。”
禦醫點了點頭對著皇上道:“萬歲,有此可見,下毒之人,必有獨到的下毒方法,可以避開眾人。至於為何皇上離世的速度為何如此之快,而南宮夫人卻隻是昏迷不醒,臣猜測,定然和毒的分量有關係要不然就是和用毒的方法。”
“比如,有些毒可以在人情緒特別激動的時候,可以提高百倍的效用。”那禦醫聲音突然有些冷:“皇上請允許臣參與此案。”
楚卓皺眉道:“別人惟恐避之不及,你為什麼還要惹禍上身呢?”
“臣的父親,正是因為此毒,而被賜死的。”那禦醫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