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廬山道場的弟子,我倒要看看宗門弟子能有多強。”白衣少年絲毫不懼的說道。
“龍出於淵!”
白衣少年舞動銀槍,槍體龍紋銀光大展,槍身的揮舞帶起大片的塵沙落葉,一道蒼土中開裂奔騰的龍氣纏繞槍體,一槍直指炎龍。
但卻在二者即將接觸之時,黑色的炎龍突然崩潰化作星火四散。
“可惡,趙伯果然拿我尋開心,什麼廬山道人真傳,就一幅小人畫竟然說有通天徹地之能。”大寶從懷中摸出一張紙畫細細觀察,圖上隻有廬山升龍霸五個字以及一個人練武時的動作。
蘇書湊近一看道:“大寶這像是一本書的封麵紙啊。”
“是嗎?難怪我覺得練起來有些不對,武決上怎麼會沒有口訣呢。”
“你不會拿著一幅畫就開始修煉了吧,你是來耍寶的嗎?蘇書一臉鄙夷的說道。
大寶一抬腳後跟說道:“說你呢耍寶的。”
隻見小鳳雉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大寶身後,一邊用著小翅膀鼓風,嘴中還不斷噴火,隻是火焰斷斷續續,鳥嘴中都冒出了黑煙一副被烤焦的模樣。
“喂,原來廬山升龍霸你讓小鳳雉來修煉了,異獸能修習武決的嗎?”蘇書大感震驚道。
“能不能修習全靠毅力,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古人誠不欺我,呆貨今天這招很有威懾力,下次再接再厲。”大寶轉身撫摸小鳳雉的腦袋勉勵道。
“原來是戰獸的功勞,差點讓我誤認為你是廬山道場的弟子,年紀輕輕便煉成絕學。”白衣少年冷哼道。
“剛才你一副拚命的模樣,完全是已經相信的樣子,還有說大寶是什麼廬山派的弟子也是你講的。”蘇書反駁道。
“住口,休的胡言亂語爾等賊寇如何知道我的真實想法。”白衣少年羞怒道。
“你手中的長槍是不是叫龍闕?”淩軒逸冷不丁的發問道。
白衣少年身體一怔驚愕道:“你怎麼知曉。”
“小時候有位軍隊中的將軍來向我爺爺辭行,說是要調任到西關前線,這杆槍一直由親兵持於府門外,我偷偷溜出去看過,那名親兵是一名滿臉絡腮胡的大叔但為人非常友善,他看我好奇還讓我撫摸過槍身給我介紹了槍的來曆,所以我有些印象。”淩軒逸解釋道。
白衣少年低頭沉默不語,過了良久才黯然開口道:“這是我父親的槍,我記得這杆槍原先供在村中的祠堂是個老物件,有一次下大雨祠堂的房梁傾斜還拿它當過一段時間的柱子,沒想到最後它陪伴我父親出征邊塞,隻可惜我父親的雙手再也沒有機會握緊龍闕殺敵報國。”白衣少年說完緊緊的攥著龍闕槍。
大寶撿起一截枯樹枝輕輕折斷,“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也許這根枯枝長在樹冠的最頂端,卻成為最先被折斷的目標,許多人想當大英雄卻又害怕失敗害怕死亡,我不知道你的父親是不是英雄,但至少他是一個勇敢的人,人生有兩杆槍,除了跨下那杆每個男人都有的利器,卻不是人人都有勇氣拿起戰鬥的長槍,雖然鐵血軍的戰士都是些不顧家的男人,但是舍棄生命接力棒的權利為民族而戰,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到的事,你該為你父親自豪。”
“人生不過一杆槍的使命,而我們選擇了上手這根。”大寶點燃手中的枯枝輕輕一抿,味道比煙難抽試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