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道理是這麼講,但大寶你說的話太露骨了,討論男人的利器其實就和談及女人年齡一樣都是非常敏感的話題,我們這個年紀還不太適合用這個比喻。”蘇書小聲對大寶說道。
“沒關係粗淺的對話才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在我的家鄉村裏大多數人家基本的收入都來自於山中的狩獵,所以想要將後背放心托付給別人必須要坦誠相待,哼,相互比較利器的長度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大人的世界從來都是被模仿的對象,真的學到了不少。”大寶一臉欣慰的說道。
“這算哪門子坦誠相待,你家鄉的風俗有這麼開放的嗎?打獵需要先脫衣服的嗎?蘇書感到自己的世界觀快要發生了改變。
“當然不需要,但在山溪中清洗滿身的血漬免不了發生這種事,直白的對話才是緩解尷尬氣氛增進感情的有效手段。”大寶握拳解釋道。
“但是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難道直接與他緩和關係?”蘇書再次壓低聲音問道。
大寶看了一眼胸前的狼牙項鏈,“昂,敢於用肩膀挑起父親留下的重擔沒有一個是壞小子。”
這時淩軒逸上前對白衣少年說道:“看來我們之間存在誤會,我們五個人是鐵血軍的新兵,來鄔山是參加試煉,並不是盜匪。”
雖然淩軒逸認出龍闕槍,但白衣少年似乎還有疑慮問道:“既然是鐵血軍的士兵為何這身著裝打扮?”
“這個嘛……”淩軒逸自然不能講出實情,設陷阱裝盜匪趁機搶走對方的葫蘆這種事情怎麼也說不出口啊,淩軒逸突然發現自己為什麼會同意大寶的想法,細細想來這麼做很不光彩,若被揭穿必然在軍隊裏成為孤立的對象。
“我們是密探,喬裝打扮是為了打入鄔山盜匪的內部,掌握敵人的動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鄔山盜匪占據鄔山為患多年,鐵血軍早有意鏟除。”大寶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替淩軒逸解圍。
“剛還不是答應漁翁替他們說情,怎麼又變卦了。”蘇書嘀咕道。
“漁翁?他們是誰?”白衣少年再次起疑。
“啊沒什麼,在來的上路遇到了一位釣到大魚的漁翁和他討論了一些關於大魚價值的話題,對了還不知道你是誰,大晚上一個人跑到鄔山做什麼。”沒想到白衣少年警剔性這麼高,大寶趕緊轉移話題,免得他看出什麼破綻。
“我叫龍守城,說來慚愧本欲今年鐵血軍征收新兵時去吳起鎮投軍,可惜教我槍法的孟叔認為我還缺點火候,於是又苦修了數月耽誤了時間,但我又不想再等一年,聽人說鐵血軍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安排新兵幫助百姓秋收,所以從家鄉經過鄔山時準備在這裏等鐵血軍到來,希望能同意我參軍的請求。”龍守城苦笑道。
“那你也應該在山下等才對,鄔山可是盜匪的地盤入夜進山很危險。”大寶道。
“鄔山的情況我自然知曉,所以我才進山想找一些毛賊好試煉一番我修行的成果,當我上山看到火堆旁有一名穿著黑衣手握木槍之人誤以為是鄔山巡夜的賊人故而出手。”龍守城解釋道。
淩軒逸也將事情梳理了一番對大寶和蘇書說道:“我和大壯在回來的路上聽到打鬥之聲才急忙趕到,當時瘦猴已經和他交手而且受了傷,後來我和大壯相助,大壯也被其打傷,直到你們出現。”